“……”
谢嘉然一时语塞。
不过想想反正都是谢他具体谢的是什么也没差,便很随便点了头:“嗯。”
“那你是未卜先知,猜到我今天会给你买棉花糖了啊。”
梁夙年笑着,随手翻动笔记本,看见里面的内容时,眼里浮现出诧异。
“这些都是你亲手画的?”他摊开一页,指着最中心一颗可可爱爱胖草莓插图问。
实际上不止这一页,整本笔记本每一页都有,大小不一形态不一,共性只有同为草莓的可爱。
谢嘉然点了点头。
梁夙年一页页翻看着,都快爱不释手了:“这得要画多久?”
谢嘉然往少了说:“只半个晚上就可以,这种画法很简单的,不费时间。”
梁夙年看看笔记本,看看谢嘉然,再看看笔记本,再看看谢嘉然。
谢嘉然不明就里歪了歪头:“?”
梁夙年扬扬本子,问:“你知道在今天之前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是什么吗?”
谢嘉然参考他富二代的身份,中肯道:“别墅?跑车?海景房?”
梁夙年说:“都不对,是一个在盖子上印了我照片的老年专用保温杯。”
谢嘉然:“…”
梁夙年颇为怀念:“是我念小学的侄儿送给的,小梁一度感动,觉得那是他收到过最有心意的礼物,保存着一直没舍得用,准备以后七老八十了再拿出来好好回味回味。”
谢嘉然:“……”
“所以,这本笔记本现在是我的传家宝了。”
梁夙年一本正经对着笔记本封面哈了口气,然后珍而重之用袖口擦干净,问谢嘉然:“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谢嘉然被他一句传家宝震慑了,愣愣道:“想什么?”
梁夙年正色:“想去跟棉花糖老板商量一下,能不能让我现场亲手做一百支棉花糖然后立刻送给你。”
谢嘉然傻眼:“啊?倒也不必——”
梁夙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谢嘉然:“……”
梁夙年:“那就换一个吧。”
换一个?
换一个什么?
谢嘉然还没来得及问,就被梁夙年自顾自地扣着手腕,轻车熟路拉进怀抱。
棉花糖黏在衣服上会难受,他下意识抬起右手,僵硬地支撑在梁夙年后背。
下巴擦过肩线,耳朵蹭上耳朵,尚未完全平复的渴肤症被这一触沿着耳廓炸起细小的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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