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他说。

戚霜不介意这个，只是说道：“你现在也不好看了。”

澹台烈叹了口气，很遗憾地说道：“是啊，我也不好看了。”

戚霜忽然定定地看着他，乌黑的眸子里带着一股摄人心神的力量，随即澹台烈觉得身子一轻，回头一看，却发觉自己也如赵映雪那般倒在地上，两个苍老的躯壳靠在一处，看上去倒是很和谐。

澹台烈看了看自己的手脚，他还哪有手脚，完全就像是一团灰黑色的气体。

戚霜摸了摸他，也许摸了手，也许摸了头，随即澹台烈就发觉自己的视角变得高大起来，再一看去，却是他年轻时的那副身躯模样了。

澹台烈并不对自己是否能长生报以希望，戚霜也许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从年轻时就一直告诉他，人的寿命有尽头，不止是躯壳，更多的是灵魂层面上的消耗，人死则魂消，魂力有尽头，他如今这副样子，怕是很快就要消散了。

戚霜的个头比赵映雪要矮一些，抱着澹台烈时只能靠在他胸前，还要靠他低下头才能吻到脸，澹台烈不遗憾了，亲了亲戚霜的额头和眼角，又吻了一下她的唇，朗笑一声，说道：“朕生时做皇帝，死也比别人体面，真好。”

戚霜把人抱紧，低叹一声，说道：“澹台公子，我们来生再见。”

澹台烈抱着她挑了一下眉头，笑了，“皇后娘娘，来生见。”

……

回到系统空间，戚霜就一直坐在那里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对V520说道：“开个能发泄一二的任务吧。”

V520吓得不轻，立刻想起尸山血海弑神者的旧事来，它也不敢真就把戚霜投放到那些只有杀戮的世界，筛选再三，郑重地开启了一个末世任

务。

末法时代，天有二日，红日升则尸鬼出，金日升则是人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