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黯然的闭上了嘴,心中惶惶的想着,他的再生恩人不会也信了那女子的陈词了吧?可他根本都没见过那女子......
女子被扶了起来,冯岁岁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速速说来,你究竟受了什么委屈?”
女子擦了擦泪水,红着眼眶怯懦的点了点头:“奴家侍奉相公三载有余,相公前段时日说是要带着母亲上京赶考,奴家很是高兴,便在家中带着两岁的稚子等待......”
“谁知,等了许久,相公都不见回来寻奴家母子,奴家再三打听才知道,相公中了举,成了状元郎。奴家将家中稚子托付给乡亲们,连忙不日夜里的赶来寻夫。谁知,谁知相公见了奴家,竟如同陌不相识一般......”说着,女子便又小声的啜泣了起来,引得众人的议论更大声了。
女子心中想道,任他如何解释,也推辞不了此事了。若是他一直拒绝认她,那她便按计划毁了他。若是他圆润一些,将她当场认下,那她往后便是一只眼睛,留在他身边监视。
冯岁岁摇了摇头,对着马上的南风投去一个失望的眼神,温柔的安慰着女子:“我认识这新科状元郎,却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女子在听到她说自己认识南风时,神情明显的一怔,而后才继续啜泣。
女子想道,既然她说对状元郎失望,想必两人应是在京城相识的,那倒不必担心被戳破了。
冯岁岁挑了挑眉,温和的笑着问道:“此事我会按实情禀告给陛下,你莫要难过。”
女子点点头,面上带着感激之意。
南风苦笑一声,想要出声解释,却又想起之前她那一记让他闭嘴的眼神,他呐呐的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声。
“对了,不知他家中那老父亲可还安好?”冯岁岁状似随意的一问。
女子听闻她愿意将此事禀告皇上,认为自己的任务已经是完成的差不多了,于是神色也放松了些,听到她问话,便也随口的答道:“自然安好,奴家安顿好父亲与稚子才敢上京。”
女子自认这个回答没错,她对状元郎唯一的所知便是,他家中穷苦,带着老母上京赶考。而那穿着华丽高贵的女子先是说与状元郎相识,又问她家中老父亲是否安好,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定是把父亲留在了家中,这才有了这个答复。
冯岁岁脸上温和的笑容消失了,她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带着冷意的讥讽:“哦?是吗?”
“据我所知,新科状元郎的父亲早就驾鹤西去,不知你是如何安顿的他父亲?”她慢里斯条的说着,表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女子本来挂上了一丝笑容的脸,瞬间僵住。
众百姓听了冯岁岁的话,也都抱着狐疑的眼神望着那女子。
冯岁岁见众人的神色间还有些不信,于是抬起明媚的眸子,对着南风一笑:“南风,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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