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看着沈夏的交费单,变得特别亲切,“那方如柳同志脸上的伤差不多好了,就是疤有点深,以后要常年用祛疤的药。”至于受伤的腿,裂骨已经在长好了,只要半个多月,就可以拆石膏了。
拆了石膏后,可以用拐杖走路,要是想去学校学习,还是可以去。
那就是说,大嫂的亲妈跟妹妹都没什么事了。
沈夏准备走了。
走到医院一楼收费处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这两天肠胃一直不舒服,来都来了,就顺便去看一下。
问了一下,说应该看消化科。
沈夏就去了消化科。
坐诊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医生,他先看沈夏的舌苔,之后又让沈夏伸手,还给把了脉。医生问了一下沈夏:“结婚了吗?”
“结了。”
医生像是松了口气,语气轻松的说道,“等会去拍个片。”
结婚就好。
“医生,我就是最近消化不太好,需要拍片吗?”沈夏疑惑。
医生开了拍片的单,递给沈夏,“你看你这像是怀孕了,去拍个片,要是没怀,我就给你正常开药。”
要是怀孕了,那可就不能乱吃药了。
怀孕?
沈夏年前才结的婚,距离现在,还不到三个月呢。
这么快吗。
她跟梁松都不急着要孩子啊。
沈夏脑子有点乱,还是按医生说的做了,拍片在放射科那,还排起了队,等沈夏拍完片,已经五点了。
说拍片结果明天过来拿。
正好医生也下班了,明天拿了拍的片,明天拿给医生看。
沈夏站在医院门口,站了好一会,如果真有孩子了,怎么办?
这把她的计划完全打乱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会觉得是医生可能诊错了,那又不产科的医生,怎么会一把脉就知道怀没怀孕呢。一会又觉得,要是有孩子,要不要跟梁松说呢?
这孩子,能留吗?
等她到家,天已经黑了。
门是锁着的,打开门里头一片漆黑,梁松并不在家。
沈夏开了灯,在椅子坐着,脑子里想着白天的医院的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的电话突然向了起来,等她回神的时候,话筒已经放到耳边了,是梁松打来的。
他的语气很着急,“你在哪?”
“我在家。”
“你在家?哪个家?”梁松说完就发现自己是傻了,他是给自己的新房打去的电话,沈夏还能在哪个家。
自然是他们的家。
他道,“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去。”
沈夏摸摸肚子,想起来,“我还没吃晚饭,带点清淡的回来。”
“好。”
过了半个小时,梁松喘着气回来了,他是从火车站赶回来的,回来的路上还给沈夏打包她想吃的清淡的菜。
这会太晚了,要是自己做饭,估计九点才能吃上了,太晚了。
梁松进门把打包的菜放到桌上,过去就给了沈夏一个紧紧的拥抱。
沈夏反抱住他,“怎么了?”
她跟梁松说了今天回来的,他怎么会这么紧张。
“我下班去火车站,没见到你。”梁松说,“那会又的火车站的人说出了点事,还逮着了个人贩子。”
他找了半天,都没找沈夏,又想到人贩子的事,怕沈夏是在半路上遇到的,就赶紧给家里打电话。
没想到,电话一打回来,沈夏就接了。
梁松这才放心。
沈夏道:“路上火车有一站没停,到早了。”
难怪。
梁松道,“以后可不能一个人出行了。”他低声说,“最近有点乱。”各个地方都出现了拐卖暴力事件,上头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