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医生就是关中医的孙子关印,沈夏结婚第二天就见过他们了,当时关中医就是在跟梁爷爷商量让孙子过去专门调整梁爷爷身体的事。
听梁松说,关印是得了关中医的真传的。就一样不好,这关印学历不高,当年错过了读书的机会,现在嘛,说是想去医学院进修一下,当旁听生的那种。
母女俩说了一下午的话。
沈夏都喝了二瓷缸水了,直到梁松回来,她妈才放过她。
梁松回来时,手上提着东西,沈夏一看,说是补身子的人参,百年的,从长白山那边买来的。。
因为梁松结婚,特意给他的。
这大补的东西,哪能随便吃。
沈夏说:“明天亲戚都来,家里客人多,手忙脚乱的,这人参放家里,就怕谁没注意给薅去了。”什么样的人都有,并不因为是亲戚,人品就会好多少。
放哪呢。
沈夏想了一下,决定放筒子楼那边,正好梁松晚上在那边睡。
吴桂英是这么跟梁松说的,“铺子这边闹腾,明天一早就人客人过来,我怕吵着你们,你啊,就去筒子楼那边住,安静。”
至于沈夏,吴桂英想女儿,要跟女儿一起睡,这没什么可挑的。
于是,两人晚上就分开睡了。
晚上。
沈夏困倦,打着呵欠,眼皮都闭上了。
吴桂英叫醒她,“我给你准备身好衣服,明天一定要穿我给你挑的那套。”
“行,行。”沈夏眼皮都睁不开了,随口答应。
第二天。
看到吴桂英准备的那套红旗袍时,沈夏半天说不出话,“妈,这衣服太薄了。”
吴桂英拿出一个厚皮肩,“搭这个。”
沈夏真诚说道:“妈,我这身红袄子挺好看的,就穿了……”几次来着,好像有几天了。没办法,天冷啊,肯定要袄子的。
吴桂英说,“你那算旧衣服,这旗袍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淘到的,新的!人家没穿过,我报你的尽码,花了三天改好的!你试试!”
她就知道沈夏不想穿。
又说,“昨天晚上你可答应的!”
最后,沈夏面无表情的穿上了旗袍,外头套了件红袄子,至于那只能让肩跟后背保暖的皮肩,被她扔回柜子里了。
幸好这边没京市冷。
幸好今天是晴天。
要不然,一层旗袍外对加一层棉袄,还是薄了点。
“妈,不是说简办吗。”说好的,中午去酒店,她爸这边的亲戚跟她妈那边的亲戚一起吃个饭,顺便还请一些沈家村的人。
她们是女方,应该更随意一点。
梁松则是一身西装打扮,西装里头穿了秋衣跟毛线衫,吴桂英说这样跟旗袍更配。沈夏让他换掉,就穿袄子,梁松说听吴桂英的。
沈夏知道他是想讨好丈母娘。
真是的。
沈夏一摸,梁松的手特别凉,她看不过去,换下衣服带着梁松去了最近的商场,直接大手笔的买了一件接三位数的毛昵大衣,100%的羊毛。
她让梁松把这毛昵外衣披在了西装外头。
再摸摸他的手,比刚才暖了一点。
中午酒席,吴桂英看着一表人才的梁松跟漂亮的女儿,特别骄傲。
她自己穿了一身酒红色的外套,站在中间讲起话来。
这状态,像是喝了假酒。
还把沈夏跟梁松叫上台了,真是郎才女貌。
吴桂英听着众人对女女婿的夸奖,自豪得不得了。
沈秀珠也在席上,跟孙秋枝一块坐的,她们大学放假了,她就回来了。
她问孙秋枝:“沈河哥的婚事是在食堂办的吧?”
她记得她妈给她写信说过。
“对,是在食堂办的。”孙秋枝看着台上的吴桂英,心里发酸,又有些羡慕,“你大伯母还真是舍得为女儿花钱。”
大儿子结婚在老家办的,二儿子结婚在食堂办的,现在女儿结婚,倒是舍得。
孙秋枝又想,要是她心里钱多,肯定也愿意为女儿在这酒店办一场的。
又一想,要是嫁到本地,那只有需要办一场。嫁到外地,才需要办两场呢。
于是她叮嘱沈秀珠,“等大学毕业,你就让学校给你安排安市的工作,等回来再找个本地的。”
又补一句,“要城里的,有户口有稳定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