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从里栓着的,外头没法开。
屋里传来声音,“堂姐,大伯他们回去了。”是沈成才的声音。
他开了门,“原本大堂嫂说要带孩子在这边玩几天的,今天早上他们接了一个电话,像是有什么事,就跟着大伯他们一块回去了。”
比大伯他们走得还急呢。
都回家了。
沈夏挺失落的。
“过三天咱们就回去了。”梁松劝她。
沈成才附和道:“就是,姐,你要是想家了,可以在家里多住一阵。”又看了梁松一眼,“跟姐夫家里人说一说。”
要是婆家同意,也不是不行。
多住几天可以,但是住久,那可不行。
沈夏在这边还有事呢。
想到工作的事,沈夏干劲十足了,现在就等着安市那边那场酒席办完了。
两人决定,在坐火车去安市之前这几天,都住在梁爷爷那边。
毕竟才出了事,梁松不放心。
等从安市回来,要是梁爷爷情况好,他们就搬到自己东大街的新房去。
直到晚上吃完饭,沈夏才想起来,昨天答应过明店长,告诉他那位卖簪花的人的联系方式的,给忘了。
第二天。
沈夏就去理发店找了明店长,说要带他去找那位老奶奶。
明店长忙,没法去,想让沈夏帮着把那位姓单的老太太带过来,沈夏还记得地址,就把地址报给了明店长。
这几天沈夏肯定是没空去的啊。
她买了后天的火车票,19号早上九点的火车,21号可以到安市,时间刚刚好。
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就到了该出发的日子,沈成才是跟着沈夏梁松一块回去的,那天就说了,要是回家叫他一起。
这不,就叫上了。
二十一号到的安市。
二十二号就要办酒,最急的就是吴桂英了。
她一早就去火车站等着了,到中午,才等到沈夏他们这辆列车。
“怎么不早点买票回来?”吴桂英是真怕沈夏明天赶不回来,定的酒店,钱都出了。
菜也定了。
要是赶不回来,这定金的钱可是不退的。
“火车票太紧俏了,之前的都只有站票了。”
也是。
现在都一月底了,二月过年,现在学生放假的也多,火车票确实不好买。
路上。
吴桂英拉着梁松问长问短的,饿不饿,想吃什么,路上有没有晕车……待他比亲儿子还亲,反倒把沈夏这个亲闺女撇到一边。
梁松回答,不饿,火车上吃过了,他是不晕车的体质。
吴桂英看了沈夏一眼。
其实她有一肚子的话想问沈夏,可是她不好当着梁松的面问,等会吃完午饭,寻个时间悄悄跟沈夏聊一聊。
下午。
梁松去了三姨家,他从京市回来,给三姨家带了礼物的,来就顺便送过去。
吴桂英正好寻着这个机会跟沈夏好好说说话。
“梁松对你怎么样?婚前婚后没变脸吧?”
“他妈没给你脸色看吧?”
“有没有为难你?”
吴桂英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妈,梁松对我很好,他妈没有为难我,还送我很贵重的一套首饰呢。”就是后来补送的。
吴桂英又问:“先头我听你们说跟梁松爷爷一块住,是不是老人身子骨不好,要侍候老人啊?”这可受罪了。
她可不答应。
沈夏说道:“没有,就是结婚那几天在爷爷那住着,这次回去,我们就搬到自己的新房了。”又说,“爷爷那边配了个医生专门照顾,用不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