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松笑了,“你别难过啊,我能再多活这十六年已经很幸运了,我看到我的阿祁过得很好,没什么好难过的。”
宋祁使劲摇了摇头,“不会,没有你就不会过得好,我好不容易等回你,你让我怎么办?”
“阿靖陪着,我很放心。”
“你跟阿靖不一样!”
傅青松轻抚着宋祁的背,“老不死的,你曾经也是骄傲欢脱的吧,怎么现在变得那么死脑筋。”
“我没有像在阿靖面前那样坚强,我承受不了。”
“干脆,将工作辞了吧,出去游历天下。”
宋祁已经带了哭腔,“好,那我带你们出去玩,我还给你买了套衣服,是送你的生日礼物,我想看你穿上,一定会很好看的。”
“阿祁,我想看你穿那件白色泼墨长袍。”
“好,我穿给你看,你一定要撑下来。”
傅青松只是笑,看着宋祁起身,她才刚偏过头去压抑着将血液咽下去,宋祁忽然转过身来,傅青松只好勉强扯出微笑看她。
“怎么了?”
宋祁回到床边将傅青松打横抱起,“不会让你离开我。”
酒楼的构造跟以前一样,宋祁的房间就隔了几间,她将人小心放在床上,让她靠着床坐着。
“你等一等,很快就好了。”
宋祁到了屏风后,拿了衣服很快给自己穿上,因为动作太急,衣带打了结。傅青松含笑看向屏风,嘴角慢慢渗出了血液,她从容地将血液拭去,确保自己脸上没有血液后,这才缓缓合上了眼睛。
“青松,好了。”
宋祁急切地凑到床前,揽住了傅青松肩,她并没有任何回应。
宋祁颤抖着搭上傅青松的脉,无论怎样按都摸不到脉搏,挂在脖子上的暖玉在此刻碎成了几块,“青松?”
宋祁紧紧揽住了她,眼泪不自主地滑落,“青松,我……你没了,我怎么办?”
“青松……没了。”
“老不死的……也没了。”
外面的月光正好,撒进了房内,下面依旧人声鼎沸,无人知晓三楼的情况,即使是苏靖寒。
早上苏靖寒没有开业,给宋祁发了短信她并没有回,以往即使紧急,她还是会发个字过来通知一声,可现在却没有,苏靖寒便拨通了傅青松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苏靖寒到了酒楼,他们不知发生了何事,依旧正常开业,“看到你们掌柜了吗?”
“好几日不见了,不过昨日姑娘过来了。”
“阿祁?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只知很急。”
苏靖寒打开手机看了,昨日竟然是傅青松的生日,苏靖免不得在心里责怪自己,真是糊涂了,不过阿祁带青松出去玩怎么不提醒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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