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抓紧时间,不然等我伤好,庆阳又要跑了。”
“我还在酝酿中,毕竟我还是个姑娘家,脸皮薄。”
“你平常都不要脸的。”
傅青松将碗重重地搁在桌上,“老不死的,你就仗着你受伤是吧。”
“是啊。”
“我觉得被气死的人是我。”
听她这孩子气的举动,宋祁心里便愉悦了几分,“我一般不说话的,不会那么容易把你气死。”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听没听过?”
“多谢青松夸奖。”
“你信不信,我这就给你下最猛的药,让你疼死。”
一向冷静的傅青松竟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宋祁考虑了会,弱弱开口道:“青松,饿——”
“小没良心的。”嘴上这样说,傅青松还是好好地给她喂完了粥。
“你现在这样就别出门了,好好听话待着。”
“哦。”
宋祁坐在榻上,百无聊赖地敲着桌子,不过一会就有人来敲门了。
“姑娘,掌柜差我来送些东西。”
宋祁下了榻去开门,“进来吧。”
下属将东西放在床边小桌子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宋祁便问道:“那是什么?”
“小石头。掌柜说,姑娘要是想喊人,扔石头就好,不要再败家。”
“小气。”
下属拱手道:“姑娘抱歉,这是掌柜原话,并非小的有意冒犯。”
“不是说你,你退下吧。”
下属出去后,这房间又恢复了安静,宋祁趴在榻上的小桌子上就睡了过去。睡梦之中,忽然间觉得身体里有火在灼烧,血液在翻腾,五脏六腑也仿佛要炸开一样,宋祁将那小桌子推翻在地,惊动了外面的下属,傅青松听到了动静,未及通报她就到了。
傅青松推门进去,吩咐旁边的下属道:“叫师兄过来。”她看到宋祁便将她揽入怀中,手指触上去发现她的身体凉得很,宋祁却是极力推开她,一直喊着:“热,好热……”
庆阳拿着药箱急忙赶到,诊了脉后第一反应是拿出银针,忽而想到宋祁那背伤,那可是连下针的地方都没有,他只能是给宋祁喂了粒驱邪的药丸,而后便赶紧煎药去了。
宋祁背上伤那么多,傅青松也不敢太用力,只能下榻去拿了件披风裹在她身上,再轻轻让她枕在自己膝上。宋祁并不安分,一直踢开身上的披风,傅青松干脆双手压在披风两边,让她挣脱不开。
“不要乱动,睡觉。”
傅青松用的是命令的语气,宋祁只能委屈道:“热——,真的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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