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男子反身抱紧我,坚硬的身躯将我箍在怀里,我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你欲望强,但你别去睡别人了好吗?”他抓着我的手往他衣服里探,“我陪你玩,你要什么样的性爱我都满足你。”
我摸到他衣袍下光滑的身体,气得抽出手来,趁他不妨将他推到门外关上门:“滚!”
白画梨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下午来时在倾城坊找了一圈,只能猜测我是在某个小倌的屋里,果不其然。
“白公子是来找沐姑娘吗?”虽然沫涩穿戴整齐,但他还是闻到了屋内残留的淫靡气息。
男子状若无意,说出的话却字字扎在他胸口:“她还在睡着呢,毕竟累了一上午。”
“你和她......”他不用明说,沫涩抿着嘴角羞涩一笑,那笑容在他看来尽是讽刺:“她想要,我必得满足她。”
夜色将至,白画梨回想着刚刚那声滚,嘴角挂着苦笑。
他明知如今他在我心中毫无胜算,却还是想要搏一搏。
这结果自然不妙。
我恼极了白画梨这般看我,他真和前世一样,总觉得我性欲旺盛,见到美人就要掺上一脚。
以前在学校时他就总处处挤走我身边出现的男生,等工作了又把我的同事统统换成女性,害得我自从和他成了炮友夜生活都变少了。
在酒店那一次吐露心迹,他虽说着要交往,待我却和从前一样,就连在外也和普通朋友别无二致,直到毕业都没人看出我和他有过这段情史。
他看似单身,又俊美无俦,招了别人的喜欢也不自知。
那长发女生是公司前台,在一个雨夜直直追到我和白画梨合租的家中来,说打碎了他办公桌上的杯子,哭得梨花带雨说什么也要向他道歉,我躲在屋子里听他哄了她小半天,说碎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好说歹说才送人离开。
那马克杯是我圣诞节送给他的礼物,一套情侣杯,他一个我一个,因为他在公司要用,我只能在家里用避嫌。
有一次公司庆功宴,他去替那女生挡酒,同事们一个接一个地起哄,我瞧他们两人不知是酒熏还是心动的脸红,心里比酒还要苦。
那夜我喝多了,借着酒劲问他到底喜不喜欢我,他说当然喜欢啊,我心里头念念不忘的却是那个雨夜他哄别人的模样。
“可是杯子已经碎了。”我抱着他的手臂,整个人蜷在他怀里喃喃,“你也不是独属我的人了。”
第二日他寻了个机会将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我起初觉得高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公司对我日渐冷淡,只有在床上才温柔几分。
我甚至怪我太贪心,如果没有跨出从炮友变成情侣的那一步,也许我还能更好地克制自己。
顾泠啊顾泠,你以前怎么能爱成这番模样啊。
我忿忿吃着还温热的饭,越想越觉得委屈,当初我对他那么好他不珍惜,等到了这个地方反而处处献殷勤,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当谁还和以前一样。”我看着那盘黄澄澄的橘子,鼻尖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