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了不得,快捡起来,本来就没多少。”边平远嘴贫,挨了毕巧一脚后丢开手里的外套,转身帮她:“你这蝴蝶结怎么这么长……哎呀不是这么穿的,这带子要交叉两次绕在腰上!”
悬浮器减速,缓缓自动排队等候泊入舷廊,开宴时间已过,毕巧一着急带子都快打上死结,衣服是边平远借的,怕弄坏他立刻接过带子替她缠绕起来,压着她的后背方便在后腰打出端正的蝴蝶结。
“——!”毕巧闷哼一声,侧过头去埋怨:“你都快把我勒死了!”
“勒着好啊,省得你喝不该喝的东西。”边平远又紧了紧带子叮嘱:“进去以后要一杯柠檬水拿在手里,拿住了就别放手了。”
他这是担心她拿错饮料误摄酒精,她的过敏反应可轻可重,轻者无非是出点疹子痒一痒,重者可就奔着肝衰竭去了。
毕巧应和着,下了车从落地窗看到自己的倒影才意识到不对:“你没有准备首饰吗?一件首饰也没有会不会太素了?”
这件晚礼服本身颜色和设计就很低调简约,再加上她的妆发终究偏日常,整体看起来有些朴素过了头。
“大小姐,已经迟到了。”边平远无奈地架住她的手臂,让她挽住自己,敷衍地称赞:“很好看,很好看,没有首饰你也是最美的。”
男性在这些方面就是容易有纰漏与疏忽,毕巧抿了抿嘴,从自己的小拎包里翻出了一个小绒布盒子,将里面的铂金胸针别在了盘发上。
“别衣服上吧,小心别掉——”边平远看着毕巧提醒,脚下没留神踩到一块水渍,滑了一下。
这一下没有摔倒,但是边平远的脚踝扭了一下,真是黄鼠狼专咬病鸭子,越是着急就越出问题,毕巧连忙帮他唤来了侍者,拿来冰块冰镇扭伤处。
“希望不要太严重。”毕巧皱眉看向他:“怎么办?我先进去?”
“你能行吗?”边平远嘴上问着,心里也知道只好如此,但他总觉得有些踏实不下来:“一定记得不要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