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顶了一天,脖子疼不疼?”
他诧异地看我一眼,随即道:“不疼的。就算疼,这是成亲礼,男子一生就这一次,疼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叹道:“这话却说得不对。男子既蒙了盖头,这发饰众人也看不到,戴不戴都无所谓。有些疼,受着完全没道理,就该改善些,退一步,也可挑一些轻巧又好看的,这么重的东西,一戴一天,是个人都受不了。”
他摸摸自己的头,笑道:“我今天好看吗?”
这一笑真是风情万种,我点点头,他便道:“这便足够了。藏在男子盖头下的发饰,就是给妻主看的,别的都不重要。”
“……”
我没说话,他便抱过来,和我紧紧地贴在一起,轻声道:“你这么多天都不过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没忍住,手上捏他后颈的力气又大了一点儿,他眯了眯眼睛,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喜欢我的脖子?”
“没什么。”我一边轻轻地给他捏轻声道:“只是觉得有些苦,受得实在是毫无意义。”
他想了想:“微雨是觉得成亲礼办得太过了?”
我一听,这思考的角度好像偏了些,刚想说话,只见他低下头,神情有些落寞:“我知道入赘一事对女子来讲有些难堪,不愿大办。可这对男子来说,是一生仅有一次的大事,我不想留下遗憾,这才找姐姐求情……”
我道:“我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确实很累啊!”我哀声道:“我半中间一直在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么倒下了。”
他闻言笑了,将我揽进怀中,轻轻地捏着我的肩:“微雨受累了,今晚就让我好好伺候你吧。”
我眨眨眼睛,这话里的意思……
他见我脸色微红,只是笑着亲了亲我的额头,两只手都放在我肩上,用大拇指沿着肌肉的方向轻轻揉着后肩。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指节有力,指肚柔软,一切都刚刚好。一开始有些酸痛,到后来完全变成了酥麻感,身心疲惫后被人这样安抚,我感觉整个人都栽进了温柔乡,我躺在他怀中,被香气包裹着,他的手也顺势往两侧捏去,缓缓地揉着。
我半眯着眼睛看着他,他微微一笑:“力道好吗?”
“嗯。”
“可是喜服太厚了,要不脱掉外衣吧?”
我一动也不想动,任由他解去我身上的衣服,剩一层薄薄的里衣,他的手指所过之处,带来一阵阵颤栗,让我忍不住轻吟出声。
他笑了:“很舒服吗?”
“嗯。”
他的手渐渐往下走去,从腰际蔓延上来的酥麻感让我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我眯着眼,被他捏着身体,想到一件事,问他:“听说圆房时,女子不能以背贴床?”
他笑道:“是的。”
“为什么呀?”
“说是会不吉利。”
不吉利?恐怕不是如此,这种规矩应当是让男女在初次行房时就定下范式,女性作为主导者,男性作为承受者。
我想起某位先生的教导:“不在床上让男人臣服,就无法在床下让男人臣服!”来了些兴趣,直起身子,跨坐在他身上,他很快抱过来,我捏捏他的腰:“我走之后,你有没有再用过那东西?”
他一下子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脸红了红:“没有。微雨走后,我就埋上了红丸,时间紧迫,今早才取下,这中间一次都没有出精。”
“埋红丸了?给我看看。”
他脸更红了,低下头乖巧地“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蝇,慢慢解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