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倒是没说什么,他们觉得这个梦想还挺好的,非常有大爱,如果我愿意,他们很支持我为祖国西北大地修复水土流失做出一份贡献,前提是先进中科院生态研究所。
我:“……”
穿越后,也偶尔提及过这个梦想,但身边人听了都很不解,母亲甚至指着家中的大树和城外的森林:“想上就上吧!饭点记得回来吃饭。”
我:“……”
在这种时候说出这件事,我其实是想搞笑一下,顺便逗逗他,我从没想过靠男人养着,前世不可能,此世更不可能。但是我也没想到他连这种事都能顺从着我,想着他可能也在搞笑吧,于是咯咯笑起来。
我笑,他也弯起嘴角:“妻主笑什么?”
我道:“你是认真的吗?”
“嗯。”他歪着头,长长的青丝从肩上流下,眼神无比真挚:“妻主讨厌地上,我们就去树上生活。”
我眨眨眼睛,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个古代人,也没怎么跟我谈过心,是怎么一下子理解这个梦想的背后,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不再提这个事,我又道:“我还有一个理想,我想当人民教师。”
“人民教师?”
“就是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要博览众书、文采斐然,又要有声望、有才学,这样的人不做高官,却做教书先生,都是很了不得的贤人。”他亲着我的手:“母亲曾说过,姜百年来,最上乘人皆在太师院中。妻主有此志向,晚镜甚是佩服。”
我道:“你莫佩服。我做不了教书先生,我教不成这个国家的学生。谁若跟着我读书,恐怕读一辈子也谋不了出路。”我将脸埋进被衾之中:“五岁那年我读了《性理字义》,从此不能再读书。尽管我是这个社会的既得利益者,可我却始终无法接受它的一切。”
“我名在太学部,可每日只学些边缘杂学,如植物、动物、乐理、时令,教杂学的妩先生每次都给我甲上甲,说我是个千年一遇的奇才,她不知道我其他目都是零蛋。”
他温柔道:“那妻主教杂学不就好了?”
我道:“妩先生只在太师院挂职,早年是在小学部教六书和文理的,她就我一个学生,除了我,没有人来读她的课。世间读书人,皆为追名逐利,更何况官家子妹。谁要学这等无用之物。”说着说着我又笑起来:“要不,你来做我的学生吧?”
“妻主当晚镜的先生?且不说别的,妻主教男人读书,不怕被砍头吗?”
我笑道:“又不是没人教你们这些男人读书,我教自己的夫人,怕什么?你还能去揭发我不成?”
他略微怔了怔,笑着点点我的唇:“妻主不如让晚镜帮你养几个孩子,你就有学生了。”
说着他就欺身而上,牢牢地把我压在下面:“妻主,你身子近来尚佳,是时候生孩子了,晚镜会多多努力,你也……放晚镜一马吧。”他有些微微的脸红,随即转移了话题:“妻主想想,该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呢?晚镜倒是想好了一个,若是女孩,就叫她——”
我想起自己难以受孕的身体,忍不住道:“你怎的每天都要……”瞧他神色略微有些不对劲,我急忙改口:“宝贝,纵欲伤身啊!”
“晚镜的身体好着呢,不信妻主可以试试,晚镜哪次没把妻主服侍好?”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了,眼底的欲火大烧起来,用鼻尖轻轻地蹭着我的胸:“晚镜巴不得妻主天天肏晚镜,最好把晚镜肏得床都起不来……”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这孩子最近嘴里的话越来越不讲究了,再这么下去一个知书达礼的好孩子会变成满口污言秽语的坏人,我再度把以前的台词扯出来:“宝贝啊,你可不要顶着这张漂亮的小脸说这种羞耻的话,严重影响你的五好形象,知道吗?”
他还想说什么,我捂得更紧了:“乖乖睡觉!!!”
(六十六)
天色稍稍暗了一些,明明已经叁月了,却还是有些冷,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凄冷的别院待了一下午的原因,总觉得身上很冷,只能贴着李晚镜,还稍微暖和一点。
忽然,我听见有人在敲东西,像是两根木头互相撞击的声音,连着叁下,铛铛铛,停顿一会儿,铛铛铛,再停顿,又是叁下。
李晚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是哪个贼人在隔壁扰人兴致?”
隔壁,我忽然想到了隔壁住的是谁,也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什么讯号。
看来青夏饿了,想约饭。
同时,我心里冒出了一个很那啥的猜测,这些天的晚上,我不是跟李晚镜做爱听他的叫床声,就是被他咬耳朵听一些酥酥麻麻的情话,别的什么也听不见,青夏会不会已经敲了很久,但我一次也没听到呢?
这个猜测让我羞得面红耳赤,起身穿鞋:“这是青夏和我的暗号,我出去一趟,她定然是有事找我。”
李晚镜无助地过来拉我,不想让我走,我看着他委屈得像被抛弃的孩子,心软了那么一下下,但很快另一个声音就冒起来了。
我要自由!我要自己的生活!我不要永远被李晚镜缠着!我的生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
我道:“乖,我很久没见青夏了,跟她叙叙旧,会早点回来的。”为了让他放心,我亲了亲他的脸,他才肯放开我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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