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里沉默了一下。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血压太高,引发了眼底的动脉病变。”
姜灼猜对了,秦延君来医院是来看病的,他之前查过姜灼的资料,所以认出了姜烈。
秦昭里问:“要不要紧?”
方秘书说:“要按时吃降血压的药。”
“方秘书,”秦昭里拜托他,“麻烦你多帮我看着一点。”
“好的,秦小姐。”
秦昭里又给家里的保姆打了电话,让她按时提醒秦延君吃药,还给司机打了电话,但就是没给秦延君打电话。
方秘书又接了通电话,挂断后去敲了秦延君书房的门。
“进来。”
方秘书推门进去,老爷子戴着老花镜在看文件,方秘书上前说:“董事长,南音的校长打电话过来,说伯拉里学院的留学生名额下来了,里面有姜先生,那边问您要不要把名额截下来。”
秦延君翻了两页纸,没抬头:“罢了。”
方秘书欲言又止了一番:“刚刚秦小姐电话问到您了。”
秦延君依旧没抬头:“问了什么?”
“问了您的病。”方秘书小心地掂量着说,“秦小姐她还是很关心您的。”
秦延君把文件一扔,哼了声:“一个男人就把她迷得团团转,没用的东西!”
方秘书:“……”
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还是讲吧,方秘书说:“要不您退一步?”方秘书仔细看着老爷子的脸色,“您遗嘱都立了,集团早晚——”
一个茶杯盖扔出去。
咣!
秦延君怒道:“滚出去。”
好吧。
方秘书滚了。
秦延君五年前就立了遗嘱,等他死后,名下的股份全部留给孙女秦昭里。
这件事,除了秦延君本人,只有方秘书和管律师知道。
方秘书走到门口,听见一句:“我明天就去改遗嘱。”
次日。
司机请假,方秘书来接秦延君:“董事长,要送您去管律师那里吗?”
秦延君板着脸,神色严肃又冷漠:“去公司。”
方秘书多嘴了一句:“您不是要改遗嘱吗?”
秦延君眼里有三九天的冰:“今天没空,明天再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