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个疑点。”胡表国把徐檀兮的照片贴到玻璃白板上,“幸存者,也就是徐医生,在现场见过一个戴手表的男人,这个男人是谁?是目击证人?还是第三个凶手?”
温照芳是第一个,货车司机是第二个。
“姚勇金和这起事故里的当事人都不认识,我觉得手表更有可能是他的室友万某的。姚勇金得到手表之后,就被崔鹤杀了,崔鹤杀完人说是为了财。”胡表国抱着手,提了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一个癌症晚期的人,会为了财杀人吗?”
很明显,不会。
一个将死的人,是最好用的棋子。
王刚说:“晓钟,去查一下崔鹤的家人。”
戎黎今天有课,徐檀兮在医院坐诊,上午不忙,看诊的病人不多。
十点左右,有陌生号码来电。
徐檀兮接了电话:“你好。”
“光光。”
是傅潮生。
他每次都用不同的号码打过来,每次都喊光光。
徐檀兮也懒得纠正了,应了他一声。
傅潮生说:“刚刚有个你认识的人来雇我们lyg的跑腿人。”
徐檀兮问是谁。
三月的南城温度偏高,她在米黄色的雪纺长裙外面套了件浅色的针织马甲,领口系一条细细长长的丝巾,耳坠与丝巾一个颜色,鞋跟不高,露出白皙的脚踝,白大褂的袖子挽在手腕上,皮肤偏冷白,腕上有只翠绿的镯子。
这一身很适合春天。
“她用了假名字,但我查了,是徐檀灵。”傅潮生说,“她要雇最顶级的跑腿人,买一个人的行踪。”
走廊里有风,徐檀兮倚墙而立,手不刻意压着衣摆:“哪个人?”
“姓万,是徐家以前的司机。”
徐家之前有好几个司机,徐檀兮鲜少在那边住,没有什么很深的印象。
徐檀灵既然要买卖消息,为什么不去lys?
“任务接不接?”傅潮生问。
徐檀兮略作思考:“接。”
“好。”
她等傅潮生挂了电话,才转身回诊室,走到转角,有人撞过来,她往旁边靠了靠,还是被撞到了肩,对方手里的药掉在了地上,他道了句歉后,蹲下去捡。
是位男士,戴着口罩和帽子,看手背的皮肤,并不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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