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很简约大方,屋里最多的是刺绣和书,桌上的小摆件应该都是手工制品,看着精巧而有年代感。
徐檀兮把毯子盖在他脚上,然后去浴室,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我这里没有药,只能简单地敷一下。”
水有点烫,她小心地把毛巾拿出来。
戎黎接过去,完全不怕烫,把水拧干了:“我自己敷。”
徐檀兮按着他的手不让动:“你不要动。”
哦,那他不动了。
她坐到他旁边,把他左边的裤腿卷起来,他看着桌子,脸慢慢有点红。
她把热毛巾敷在他左边膝盖上:“烫吗?”
“不烫。”就是有点热。
她两只手捂在毛巾上:“疼不疼?”
不能说很疼,但又想她再心软一点,所以他认真地想了一下,就说:“一般一般的疼吧。”
徐檀兮被他的措辞逗笑了:“你为什么不多穿几条裤子?”
没穿秋裤的戎黎:“很丑。”
徐檀兮无奈又好笑:“可是你的腿不能冷到。”
也不是一冷就疼,他就是今天路走得有点多。
“很丑。”
徐檀兮:“……”
关于多穿裤子这个话题,已经聊不下去了。
毛巾上的温度冷下去了,徐檀兮重新放到热水里,给他敷右边膝盖。
他腿上的伤疤都在后面,她想摸一下,被他抓住手,放回了前面:“我可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你不要乱摸。”
徐檀兮:“……”
她红了脸,手不再乱动了,热毛巾捂着他右边的膝盖,她先给他按摩左腿上的穴位,手法很专业。
戎黎被她按得很舒服嗯,又不太舒服,总之说不上的感觉。他别开脸,目光看着别处的一个刺绣摆台:“你不是小儿外科吗?怎么这么会?”
徐檀兮语速平缓,娓娓道来:“我小时候跟姑姑住一起,姑父家里是医学世家,各个科室的都有,我耳濡目染,都见识过一点点。”
戎黎不接话,听她说。
“姑父他是小儿外科的医生,有时也会在大学任教,我十三岁就做了他的关门弟子。”
她十八岁时,因绑架失踪,有五年的时间是空白的,医术是在那之前就学了的,只是当时年纪小,没有实操过,去年才开始主刀。
“要是早一点认识你,”她笑着说戏言,“我可能要去给三叔公当弟子了。”
戎黎问:“他是什么科?”
“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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