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做事还是蛮认真的,她为了写好肉文,有偷偷看过很多肉文和黄片,理论知识还是足够的,但是现在到了实操环节,整个人都有些懵。幸好阿茵是个很体贴的人,一点点指导着她,时不时的也要自己动手示范一下。
“就是,揉一揉这里,会感觉比较舒服。”此时她张着腿,沐言则跪坐在床尾的位置,双手捂住了眼睛,“哎,你别捂脸啊,钱都花了,你都不试一下的吗?”还扯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贴。
指尖触及到一片有些湿热的触感,沐言一瞬间感觉胃里有些翻搅,这种事果然只能跟喜欢的人一起做,和陌生的女人,她觉得这种黏腻感有点恶心,本能的就皱起了眉。
阿茵毕竟是经历的多,很敏感的就察觉到了她的抵触,这也微微刺痛了她仅有的自尊心,其实从自己一进门到现在,这女孩都在嫌弃她吧。并没有特别的生气,毕竟做这一行,总是会被别人投以别样的目光,“实在觉得不行就算了吧,当姐姐陪你玩会儿,不收你钱了。”
见她准备起身穿衣服,沐言有些不知所措,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明明平时很讨厌评论里的那些关于洁不洁的讨论,但是到了自己身上,竟也真的在意起来,不该这样的。但是挽留的话到了嘴边,沐言说不出口,她感觉对方应该是很生气才对的,就算她说了,人也不会留下的,她又一次怂了。
背过手扣着内衣扣子的阿茵,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药瓶和旁边的酒,随口说道,“吃了这个药,千万别喝酒,听说会死人的。”
只是一句简单的关心,却让沐言瞬间愣住了,从小到大,因为她不擅长交际,朋友很少,能主动关心她的人也不多。在自己已经对这世界毫无留恋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接收到了陌生人的一点点善意,而且还是在自己惹恼她之后。沐言觉得自己真的不该那样看她,那是对人的一种侮辱,心里一下子难过起来,“阿茵,对不起,你能别走吗?”她披着被子跪坐在床上,从后面轻轻拉住了阿茵的胳膊。
阿茵也有一瞬间的怔然,没人这样子的央求过她,不要她走,大多数的男人都是完事之后甩下钱提裤子走人,要么就是包夜之后短暂的温存,穿好了衣服也就是一别两宽了,没人会对她有所留恋。
“说真的,你不如拿这些钱去看心理医生。”阿茵理解不了这个女孩到底是怎么想的,做不下去,又不想让她走,难道真的是陪聊一宿?倒也不是不行。想了想马上到来的还款日,阿茵也就没什么脾气了,穿着内衣就那么又躺了回去,陪个小姑娘难道还能比那些男人还难吗?“每次我都要求戴套的,今年也有体检,你不用太担心。”阿茵也不是一开始就出来卖的,只是这两年发生了一些变故特别的缺钱,不得不走上了这样的路,她也是没办法。相比于别人,她才是最担心染病的人,赚的再多,可能也不够治病的花销,关键是自己也遭罪啊,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很小心谨慎,套子都是自己带的质量很好的牌子货。
对于对方的宽容大度,沐言更觉得羞臊,有些没脸见人的感觉,她只好拿了桌上的酒瓶仰头灌了几口,借酒壮胆。生死之前无大事,今天这个事必须要做,沐言心里的遗愿清单就那么几条,难道还满足不了吗,死也会死得不瞑目的感觉。
可能是最开始喝的那几口酒加上现在又喝了一些,酒劲终于上来了,沐言觉得整个人有点飘飘的。怪不得都说酒壮怂人胆,她觉得自己此刻确实好像没那么拘谨了,脑子有些不太清醒的感觉,但意识还是很明白的,就各种反应可能有点不受控制。终于逃脱了一直以来精神上的枷锁,她很喜欢酒后这种放飞自我的自由感觉。
但二十几年行为上的记忆和习惯还是很难改变,她压在了阿茵身上之后,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也不敢直视她的双眼,目光只落在那艳红的唇瓣上。做爱怎么能缺少亲吻呢,她没有亲吻过任何人,只在夜里幻想过,但想象力终究是有极限的,它无法还原真实的触感,而且还是从未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