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只能支支吾吾,“没……没有。”他只是一时疏忽,没有说清这参汤是赐给江蓠的,可刚刚不是说不胜酒力的是江蓠么,正常人都应该默认解酒汤是赐给醉酒人的,国师爷怎么回事?
腹诽归腹诽,太监万万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办砸了事情,只催道,“国师爷,天寒风冷,您速速待夫人归家罢,莫着了风寒。”
清岚点头,“说的事,我这边走了,替我谢过殿下。”
清岚挑了僻静的路线,带江蓠回到了自家的马车上。马车骨碌碌走在清冷的夜里,一盏小灯挂在车厢内壁。
江蓠脸色更加嫣红了,眼睛里满是迷离的风情,坐也坐不好,皱着眉,搂着清岚的脖子撒娇,“清岚,我好晕。”
清岚心生旖旎,但这毕竟是外面,不好放肆。清岚嗓子发痒发哑,道,“我给你按按头。”
他抬手要按,不料江蓠拉下他的手,一鼓作气跨坐到了他腿上,面对着他。
“!”饶是见惯波澜的国师爷也忍不住吃了一惊,下意识扶住她的腰,以免她摔倒。
江蓠眼神迷离,狗崽崽一般凑近,在清岚脖颈间嗅了嗅,于交缠的酒气里嗅到了熟悉的佛手香,安下心来。
清岚整个身子僵住,血流加速,只能强行压制身体的蠢蠢欲动,暗叹醉酒的江蓠,胆大得让他头皮发麻。
江蓠又直起身子,抬起手,温软的指尖落在清岚眉峰上,直勾勾地看着清岚。
清岚努力维持自己的表情不要太露骨,被她盯得有些难受,眨眨眼睛。
江蓠缓缓地,用指尖摩挲过他的剑眉、凤眼、鼻梁、薄唇,又从薄唇一路往上摸,仿佛要确认他的真实一般。
清岚只觉得遭受了酷刑一般,血气涌动,承受不住,正要按住她的手,江蓠终于停下,头靠进他的胸膛,听着他安稳的心跳,软道,“清岚,你是我的清岚。”
活生生的,安然无恙的,温热的,带笑的,清岚。
清岚箍紧了她的腰,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对,我是你的清岚。”
江蓠又喃喃道,“我好喜欢你呀,清岚。”
这次清岚没有回答她,而是扬声吩咐马夫,快马加鞭往国师府赶。
江蓠软绵绵伏在他身上,身体密密相贴,又委屈道,“清岚,我口渴。”
“好,回家去喝。”清岚道。
江蓠安静了好一会儿,清岚正以为酷刑过去了,结果江蓠又抬起了头,直勾勾盯着清岚,道,“清岚,我想亲你。”
国师爷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自控,几乎是咬着牙道,“不行。”
江蓠蹙眉噘嘴,委屈得不得了,瞪着清岚,清岚并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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