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方才说的,我已听见了。当初皇兄一心想娶你,你又尽心为他诊治。我知你们关系不一般。”
江蓠秉持着礼节,略低了头,不卑不亢道,“为病人诊治是我职责所在。如今臣妇已为人.妻,一心服侍夫君,只怕当不起太子这番话。”
越谨宇走近了一些,“你不要撒谎。我了解皇兄,也见过你们如何相处。何况后来,你们又藕断丝连。”
江蓠:“……”以往和越瑾辰相处,她确实所有表演,希望迷惑越瑾辰,没想到却令越谨宇误会了。
她只能坚定道,“臣妇并未撒谎,也当不起‘藕断丝连’四个字。臣妇言行举止皆恪守礼法,女子的名节万分重要,请殿下不要随意给臣妇定罪!”
越谨宇沉默,又走近两步,抬手伸向江蓠的下巴。江蓠一愣,连忙躲开,眼神充满了戒备。
越谨宇也未强求,放下手,盯着她道,“你很美,身世也令人同情。”
江蓠不做声,只依然警惕地看着他。
越谨宇绕过她,走向房中的方桌,“可我不信你。”
方桌上亦有一套茶具,越谨宇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背对她道,“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冒险。红颜祸水,如今清岚也被你迷得团团转,偏偏你心向皇兄。留下你着实是我们的祸患。”
他能感觉到,越瑾辰已渐渐强硬起来,与他的斗争日趋激烈。清岚也对他若即若离。情况太不安稳,他不能再放任江蓠去将越瑾辰完全治好。
江蓠感觉到越谨宇动了杀心,嘴里焦急道,“殿下,臣妇当真一心向着国师爷,您误会了!”心下却想,清岚怎么还未来,看来还得努力拖延时间。
越谨宇手持着茶杯,沉默片刻,道,“今日你到这坤宁宫,我母后随便编了罪名便能处置你,你……”
他心里有些矛盾。虽他一向自诩怜香惜玉,但也分得清轻重,怎么这次事关重要,他一时竟狠不下心?
江蓠听了这话,连忙急道,“殿下,臣妇好歹也是朝廷要员的夫人,你们不能如此对我,我要面见皇上!”
越谨宇笑了,转过身看着江蓠,语带轻嘲,仿佛压抑着陈年怒火,“父皇满心只有那个死了很久的女人,连母后与我都不在乎,会在乎一个小小的你?”
江蓠正待说什么,门外传来了福公公的声音,“太子殿下,国师爷来了,说来接夫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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