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婢女一冷冷一笑,“在这府中,公主的话便是证据。”
“是么?”江蓠亦冷冷一笑,“在这府中公主如此行事,那侯爷算什么?”
两个婢女俱是一愣。江蓠将越英与江宏在这府中地位问题提了出来,成功将两个婢女思绪带偏了。
从地位来看,威远侯的确不如尊贵的长公主。但是越英是下嫁,下嫁也是嫁,所谓出嫁从夫,夫为妻纲,江宏的爵位也不低,还有赫赫战功,是这侯府当之无愧的主人。
而这个主人,还相当维护江蓠。
江蓠也不指望一个问题便能拿捏住两个婢女,趁她们愣神的功夫从容走出,“我自行与公主解释。”
江五焦急地要跟上,江蓠冲他摇了摇头。
两个婢女对视一眼,低头跟在了江蓠身后。
天气渐渐阴了,竟然真的如清岚所说,即将下雪。
江蓠走向江敏的房间,又两个婢女拦住她,眼神轻蔑,“大姑娘,公主和郡主正在休息,只怕不方便见你。”
江蓠便提高了声音,“江蓠逾越,敢问母亲,江蓠犯了什么错,劳动母亲如此大动干戈?”
越英没休息好,见了声音更加头疼。她倒是很想痛快淋漓地教训江蓠一顿,但这侯府毕竟是江宏的侯府,她要教训庶女,总该给个理由。
于是她沉着脸,由婢女扶着,走了出去,站在廊上居高临下看着江蓠,“在府中大吵大闹,成何体统?你既然要理由,我便给你个理由。你身为大家闺秀,行为不检,抛头露面,勾搭男子,你说我罚不罚你?来人啊……”
她呼喊着,正打算打江蓠二十大板,江蓠打断她的话,皱眉问道,“你说的男子,是不是大殿下?我只是见他不良于行,本着治病救人的医者之心,为他诊治而已。”
越英一愣,“你是为谨辰诊治?”江蓠点头。
越英再问,“你能治好谨辰?”
江蓠毫不犹豫道,“正是。”
越英见她十足自信,陷入了沉思。江敏快十七了,婚事却一直未曾定下,原因之一便是,皇室两个适龄皇子,江敏更倾向于越瑾辰一些,但是越瑾辰却体弱残疾,于是越英和江宏便多有迟疑,想等一段时间,看看江敏是否会回心转意。
但是现在,江蓠说她能治好越瑾辰。如果越瑾辰当真能好,以他的才能,又如何配不上江敏呢?再如果自己和侯爷支持越瑾辰,以后的太子之位谁来坐,还说不准。
越英将信将疑,问,“你当真只是为了给大殿下治病?”
江蓠自然明白她的想法,伸出了手指,严肃道,“我发誓,只是为了给大殿下治病,绝无任何贪图。”
越英见她都对天发誓了,便相信了她的想法,松了一口气,又威胁道,“倘若不安分,本宫必定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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