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也对人真心善意,换来的,却从来不是相同的东西。
江宏不耐,“够了,废话少说,拖走!”
春杏额头都要磕出血来,最终被人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
江宏余怒未消,脸色还有些不好,转头问江蓠,“那为父再给你派个婢女?”
他有些犹豫,府里的下人受越英管治,或者惧怕于她,或者谄媚于她,只怕会欺负江蓠,那么……
江宏指了个自己书房的婢女,“以后你伺候大姑娘。”
“不必了,”江蓠淡淡拒绝,“父亲想必用惯了她,蓠儿怎好让父亲割爱。府里去了一个奴婢,又多了一个我,总归是要添置仆从的,不如稍后我去外城转转,挑个合眼缘的丫头,这是最省事的法子了。”
江宏见江蓠处处为自己考虑,为侯府省事,不由十分欣慰,笑道,“也好,让江五带你去熟悉熟悉都城。天冷,待雪停了再去。”
“好。”江蓠静静应声。她完全不是为江宏或者侯府考虑,只是想自己选一个可靠的婢女罢了。
江宏走后,这里顿时安静下来。江五才十二三岁的年纪,经过刚才的阵仗,现在是大气也不敢出。
江蓠淡淡看向江五,“你好生做事,我自然不会挑剔于你,你若害怕,心生去意,我也不会反对。”
江五扑通一声跪下,“小的自然尽心照顾姑娘。”
江蓠点头,“你若真心,我当也不会苛待,起来罢。”这个江五是个老实的,江蓠还算放心。
江五惴惴不安地归置着江蓠的行李,江蓠也没闲着,一样一样细心整理。
江五忙活了一阵,见江蓠神情恬淡,不仅亲自动手操劳,也确实丝毫没有挑剔于他,顿时松了口气,只觉得这位姑娘冷归冷,性子大抵不坏。
另一边,越英与江敏步入内室整理。江敏满脸不悦,“江蓠这个混账,竟让我在父亲跟前挨骂!”
越英到底阅历丰富些,皱眉道,“这个江蓠,只怕并不简单。”
江敏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水,咽了一口,嗤笑道,“不过一个乡野村姑,能有什么能耐。也就父亲宠着她,离了父亲,只怕要四处闹笑话。母亲可别高估了她。”
越英转念一想,兴许江蓠读过几本书,略知几分事,但毕竟生活在乡野,与村夫白丁来往,能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见识?一个没有母族依傍的贱女,在侯府还不是任自己拿捏?于是颔首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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