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邻西那块地他们也想要?”
男人略显淡漠的声音传来,江寄凡停下动作回头,只见他坐在书桌前的办公椅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转动着钢笔,手机被他举着贴在耳边。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片刻后只听他轻笑一声,向后倚靠在办公椅上,悠悠道:“钱包不大,胃口倒是不小。”
袁自在电话那头有些焦急的询问他的意见,澹台清不以为然,停下转笔的动作,淡定从容道:“怕什么,这块地他们拿不下。”
就以对方的资本,还不够格。
“他想和我们争,那就给他争。”他笃定笑说:“你信不信,这块地最后还是我们的。”
袁自听了立马笑起来,长吐一口气感叹道:“台清,果然还是你有本事。”
袁自知道他的性格,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基本没得跑,煮熟的鸭子就算是飞了,澹台清也能把它抓回来稳稳妥妥的送进嘴里。
交谈结束,澹台清挂断电话,视线投在半空中,若有所思。
他手上一直重复着搓笔盖的动作,黑金色的钢笔笔盖被推开又重新合上,反复开合。
澹台清良久后才抬头,当看到江寄凡抱着本书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自己,他把笔放到桌上,笑问了句:“怎么了?”
江寄凡走过来,把书放在书桌边沿,打量了他半晌,双手抱胸道:“就是觉得你刚刚的样子,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方才运筹帷幄,气定神闲的样子和平日里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的温柔儒雅模样判若俩人。
澹台清闻言淡笑一声,将她拉到大腿上坐下,双手亲昵的圈着她的腰。
“你忘了,我是个商人,商人从不干赔钱的事。”
江寄凡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贴近一点,好奇问:“那,当初你追我的时候也是用了商人的思想吗?”
“是,也不是。”他如实道。
“什么意思?”
澹台清直言笑道:“我当初追你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一败涂地的准备。”
江寄凡皱了皱鼻子,不满嘟囔道:“我有那么难追吗?”
澹台清并未正面回答,而是说:“因为那时候你呈现出来的样子,好像不太喜欢我。”
“确实不太喜欢。”她直言不讳道,见他脸色微顿,又笑道:“或者,应该说我不喜欢任何一个追求我的人。”
澹台清问她为什么。
“因为会让我觉得很麻烦。”
他总觉得她这句话背后有很深的故事,再追问时她却不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