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与你说个秘密。”
尖叫声被吞回去,虞秋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不敢将推着他的手收回。
“据说那些公主……”云珩在这事上犹豫了一下。
若是虞秋只做个简单的太子妃,是不必知晓这些事的,只要守住嘴巴,不该提的不提、不该问的别问就行。
可是虞秋喜欢他,那她这个太子妃就不一样了,许多事情是可以知道的。反正有他保护。
他抓着虞秋手腕,将人困在角落里,感受着因他的靠近而蜷缩起的身子,望着虞秋那不自在又好奇的表情,道:“……都是被睿德皇后所杀。”
云珩看见虞秋不停地扇动眼睫,继续道:“这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又是皇室丑闻,未曾布告天下,你当然不知晓。”
虞秋问了句什么,云珩被那双开合的红唇分了神,没能听见,但大抵能猜的出来,答道:“她共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大皇子命最长,重色贪欲,在五六年前死于风月场所。大女儿算起来比我小上两岁,未足月夭折,小女儿生在十年前,同样不到足月就没了。”
“儿子不成器,女儿连续早夭,她不知何时得了疯病,掌控后宫那几年把所有公主与几个幼子全部谋害,引得妃嫔们相互猜忌,搅得后宫鸡犬不宁。”
虞秋被他的话震惊,忘记自己的处境,不可置信道:“皇后杀了所有公主?”
她只是独自呢喃,云珩却与她解释:“兴许是吧,反正自睿德皇后与几位妃嫔被赐死后,后宫就安静了下来。”
虞秋尚在感慨这事,云珩又低声喊她:“阿秋。”
虞秋抬眼,被他伸手抚上脸颊,神色一顿,身躯僵硬起来。她现在被云珩半压在角落里,无处可逃,而云珩对她有色心。
“阿秋。”云珩喊着,发出的声音低沉稍哑,气息抚过虞秋唇上,让她缩着脖子抿紧了唇。
“这两日怎么不吃樱桃了?”他问。
虞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被他的声音引得紧张起来,飞速道:“吃够了就不吃了。”
云珩的手移到她下颌处,微微施力将她的脸捧起,低声道:“可我还没吃呢。”
“给我尝尝……”说完,他朝着虞秋凑了过来。
面容骤然放大,热气喷在唇上,虞秋低呼一声偏头躲过,一只手捂住自己嘴巴,另一只手奋力朝云珩推了起来。
她推不动对方,灼热的气息洒在她下颌与脖颈处,让她难堪地战栗起来。
云珩因她明显的拒绝停下来,唇离她仅余一寸距离,错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他用粗重的呼吸细细描绘着虞秋的手背与修长的脖颈,略微抬起眼,看见虞秋紧闭着双眼,满面惊惧。
马车外传来云琅刺耳的嗓音:“皇嫂你怎么啦?是要我进去陪你说话吗?”
虞秋的手仍撑在云珩胸膛,纤细的手臂推着他,不敢出声。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前一刻分明还在说正事,怎么下一瞬他就爆发了色心?
他明明应该忍住的,上次在书房他就忍下了!虞秋吓得心快跳跃出来了,拼命往后躲着,想哭。
“那我进来啦!”云琅在外面喊道。
马车停住,外面传来动静。
云珩在虞秋脸上抚摸了一下,撤开,放了她自由,哑声道:“脸上沾了柳絮。”
虞秋慌张在脸上摸了摸,不管真假,方才那事都不能再提。
她赶紧坐正了,侧对着云珩整理着头发,飞速收拾好情绪。
车厢门打开,云琅钻进来,左右看了看,把目光停在虞秋身上,疑惑问:“皇嫂,你脸怎么这么红?”
虞秋还在支吾,他停了下,又奇怪问:“眼睛是不是也有点红?”
虞秋恨不得把他的嘴封上,伸手去开小窗,躲闪道:“太热了……”
马车已行了大半路程,再不远就到了虞府。虞秋一眼都没再看云珩,躲避着他下了马车,扭头就朝府中快步而去。
云珩重新回到了官署,一整日没能集中精神,满脑子都是那近在咫尺、樱桃一样饱满的双唇。
她是他的太子妃,并且喜欢他,为什么不能亲?
是羞涩?还是介意在马车里?总不能是他会错意了吧?
虞秋心乱如麻,始终不能确信到底是她脸上沾了飞絮,还是云珩色心大发想要去亲她。
她是在讨好云珩,可那不是他想要的吗?他明明只是想戏耍自己,不是喜欢,那怎么能亲上来呢!
虞秋懊恼极了,回去就换了身衣裳洗去了胭脂,随便他怎么生气惩戒好了,反正她不会再去讨好云珩了。
她心慌意乱,说不去就不去了,虞行束是没关系。
云珩就不一样了,没等到虞秋的第一日,他心情不好。第二日,他处罚了一个官员。
第三日,他忍不住了。不让亲,现在连面都不让见了吗?
行,她不来,那他主动去。
虞秋看见蒸腾的水汽就知道又是在云珩梦中,是那个她误入过一次的室内汤池。她转身欲走,发现房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谁?”里面传来云珩的声音。
虞秋心跳加速,知道出不去了,慌忙去找帷帽。
一开始,云珩是试图看清她的面容,失败几次后,他主动妥协,每次都会特意为虞秋准备挡脸的帷帽,不曾再强迫着要查看她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