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陈杳见召儿愣在门口、若有所思,问她。
“没什么。”召儿揉了揉鼻子,上前为陈杳梳头。
铜镜前,陈杳危坐,召儿在他身后为他束发。手法娴熟温柔,一点都没有扯痛他。
只是她细腻而又略带着点指甲的手指,每每从他耳后理过时,都会带着一股轻微的痒意。
陈杳下意识偏头。
“妾弄疼殿下了吗?”镜中的召儿停下手上的动作。
“没有,”陈杳只能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不会心心念念这些瘙痒了,“你睡得好吗?”
“妾这两天都睡得很好。”
她来齐王府也不过两个晚上。
陈杳戏谑问:“被绑着也睡得好?”他那天可睡得不太好呢。
“殿下那夜为什么……要绑妾?”召儿小心翼翼地问,心中暗暗担心陈杳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
倒追问起他了。
陈杳反问:“那夜,为何要喝那个酒?”
“那是皇后娘娘特意嘱咐的,不喝完嬷嬷会告诉皇后娘娘的。”陈杳尚且要应付皇后,何况召儿。
“倒了不行吗?”
啊!
召儿为陈杳簪发的手一顿,而后慢慢地将玉簪插进陈杳髻中,窃窃地回答:“妾……没想到。”
果然是只不聪明的狐狸——
陈杳信守承诺,和召儿草草用过早饭后,便准备去上朝。
召儿站在门口送他,口中说着好听话:“殿下早去早还。”
陈杳回头望了一眼,然后踩着微亮的天光出门而去。
从齐王府到皇宫的路上,马车吱吱悠悠,陈杳也跟着晃动。
他自己摸了摸耳后,用指甲,但却只有微微尖锐的痛,并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