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心踩他跨间研磨,没两下就把他弄硬了。
她笑嘻嘻地靠过去吻他,说要和他做爱。
他将她的脚挪到一边,别过脸:“别淘气了,乖。”
她说事实:“沉煦,我压根没醉,我想做爱。”
他不信她,甚至从浴缸里出来。
她急忙起身,也想跨出浴缸。
许是起身太急,她眼前直觉人影绰绰,脚下一滑。
正准备拿浴巾的他眼疾手快,及时的将她接住,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个醉鬼,别乱动。”
她立马老实了,并后知后觉的后悔。
谎言总会有反噬的时刻。
比如现在,谁会想要和一个醉鬼做爱。
他将她抱到卧室躺下,耐心的给她吹完头发,才去接第二次响起的电话。
听不清他说什么,她看到他下床,拿着手机在耳边,走出了卧室。
也不知道和谁打电话,竟要刻意避着她。
她也下床,开了卧室门,他发现他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语气温柔:“当然给你带礼物了。”
给谁带礼物?她扶着门把手,干脆探头出来。
那边不知对他说了什么,他脸上露出害羞的笑容。
她心里发堵,砰地关上门。
沉煦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照实和母亲坦白:“遥遥还不知道我是高中生,等时机成熟了,我会让你们见面。”
沉煦打完电话回到卧房时,乐遥已经睡着了,还蹬掉了被子,睡袍卷在腰间,露出两条细白的腿。她眉心皱着,撇着嘴,一幅很不高兴的样子。
醉酒之后,她很多掩藏的情绪都露了出来。
爱撒娇爱撒谎,不失为一种可爱。
沉煦为乐遥盖上薄毯,关了灯,到乐遥身边躺下。
乐遥没一会儿就蹬掉被子。
再盖,再蹬。
又盖,又蹬。
沉煦失笑,没想到两人在苏城的最后一夜,会是这般滑稽的情形。
沉煦干脆一把搂过乐遥,将她困在怀里。
乐遥挣扎,沉煦小声凶道:“再动就肏醒你。”
乐遥倒是没挣扎了,声音含糊地问:“你不是考虑转学的吗?”。
沉煦身体一僵,惭愧道:“对不起。”这几日,他有试探她,清醒地认识到,他是高中生的事,不能被戳破,所以分隔两地是最好的遮掩。
沉煦还想说些什么来解释,便听见怀里传来小猪似的呼噜声。
一如往常的夜晚,不大一会,乐遥终于腿挤在他腿间,脑袋拱进他怀里,还搂住他的腰,就像他从前无数个独自在家的夜晚,给了他柔软而温暖的陪伴的安抚兔。
沉煦轻轻吻了吻乐遥的额头,望向窗外。
夜空中已挂上圆满的月,而他们却即将分离。
——
翌日,乐遥是被一通陌生来电吵醒的,对面的人先是介绍自己是昨天她面试过的学校的副校长,还十分客气,对打扰到她休息感到抱歉。
乐遥瞬间清醒,忙从床上坐起来,说没事。
副校长告诉她,学校的面试通过了。
乐遥心跳如雷,忙一通感谢。
副校长和乐遥沟通了下具体事宜,末了来一句:“沉董事长和教育局的郑处长很熟的,您如果要来学校教书,尽管打个招呼便是,何必还来面试这么麻烦,岂不是浪费了您的时间。”
乐遥愣了愣:“沉董事长?”
副校长笑:“您乘坐的车不就是沉董事长的专车嘛,车牌号我认识。看您那么低调,一直没提您认识沉董事长,我也不好问……”
乐遥心情复杂地听完了副校长的一通谄媚,没什么兴致的副校长聊了两句,挂掉电话。
手机里的显示的时间已近中午,乐遥呆怔地看了会儿身旁床单上的褶皱,点开微信。
一小时前,沉煦给她发来消息,说自己已经上了高铁。
半小时前,是一张从座位上往窗外拍的风景图。
十分钟前,是一张从下而上的自拍,角度刁钻,脸上没什么笑容,却仍然帅气逼人。
乐遥牵起唇角,点进对话输入框,几秒后又退出,靠着床头叹气。她间接地通过沉家找到了工作的事她还没能消化,不知道该如何和沉煦提。她对沉煦感到心虚。
思绪纷杂下,乐遥选择放下手机,干脆起床洗漱,整理行李。
乐遥收拾的很快,收拾完她并没有选择在房间里等正开车过来的徐冉,拖着行李箱往外走,选择去大厅等待。可她刚一踏入走廊,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涌。
乐遥自己骂自己:“乐遥,你简直莫名其妙。他又不是不理你了,他还当你是女朋友呢。”
道理都懂,仍是一边走着,一边哭。
刚到电梯前,帮他们做保洁的保洁大妈叫住了乐遥:“乐小姐,您等等……”
乐遥慌忙抹了把眼泪:“您什么事儿?”
保洁大妈从布袋里翻出一本书,递给乐遥:“今天一早我做保洁的时候,路过的小沉总扔了袋垃圾到桶里。我看了看,这里面有本书,这书看起来应该挺重要的啊,他是不是扔错……”
“啪”——
书本掉在地上,打断了保洁大妈的话。保洁大妈忙将那本书捡起来,又递向乐遥。乐遥如避蛇蝎般,踉跄着后退两步。
保洁大妈看着乐遥发白的脸,小心翼翼问:“乐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
话音落,乐遥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赫然显示来电人:沉煦。
保洁大妈眼前一亮:“小沉总来电话了,恰好这书……”
话还未说完,保洁大妈眼睁睁看着乐遥掐断来电,直接拖着行李箱,进了电梯。
保洁大妈挥了挥手里的书本:“可是书……”
电梯里的女孩似乎很崩溃,带着哭腔缩在角落:“别过来,和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电梯门合上,保洁大妈暗暗道:“这小年轻们前些日子还腻歪的很,现在是分手了?”
保洁大妈翻了翻手里的书,愕然:“原来都已经做完了。”
原来自己是白费了一番心机。
不但没讨到好处,反倒挨了顿吼,保洁大妈只觉触霉头,随手将书扔进推车上的垃圾桶里,然后折回沉煦和乐遥所住的总统套房做保洁。
不大一会儿,大妈将套房里垃圾袋取出来,扔进推车的垃圾桶里。些许用过的避孕套尽数从垃圾袋口倾落,淫靡而浑白的液体流出来,模糊了书上的标题。
——《五年高考 叁年模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