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京城最冷清的象姑馆,位置不在人流麇集的城中,来往的行人寥寥无几,乍一看几十个象姑之中也无一容貌姣姣者,却是不知疲歇地每日变着法子捣腾自己,以盼某一日得到贵人的青睐一朝飞上枝头。
今日破天荒地来了两个天仙似的客人,通身的气派瞧着像是达官贵族家的小姐,可惜二人只点了酒却不要象姑去服侍。
两个精心装扮过的象姑候在廊前徘徊许久欲投机取巧,却不想屋外立着一排排腰间佩刀的黑衣侍卫,个个冷眸冰目不怒自威,一个凛冽如刀的眼神便能将人给剜死。
被这般威严的架势给骇住,二人收起了心思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来的这二位天仙本就已足够稀奇,到了戌时,这素日里门堪罗雀的象姑馆竟变得热闹非凡起来,只是这回来的却不是什么稀罕的客人,而是乌泱泱的一群比楼上还要多得多的带刀侍卫。
为首的二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瞧着能一脚就将人碾作肉泥。
唯恐小命不保的象姑们如惊弓之鸟鸡飞狗跳地四处逃窜,眨眼之间被盛气凌人的青鸿慑得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还得见过大场面的老鸨出来发话,“官爷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和气生财啊,咱这点儿小本生意,哪值得官爷们舞刀弄枪的啊,您说是不是——”
铮——
一柄长剑落在老鸨肩头。
赤鹄从来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更不屑与她在这里浪费时间,粗蛮无礼地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亮开粗嗓声如洪钟道:“爷不同你废话,老实交代那两个漂亮姑娘现在在哪儿?”
这蛮横猖獗的模样,不像是来寻人的,倒有几分像是进店打劫的土匪。
“就……就在楼上呢……”冰凉沉重的刀刃架在脖子上,绕是再处事不惊的老鸨也不由得色变,这凶男人口中的漂亮姑娘除了楼上那二位也就没旁的了,老鸨声色哆嗦:“都好好的,我们可是连根手指头都没碰啊,官爷可别冤枉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