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承抿了口茶:“嗯,我看过他呈给皇帝老儿的那些证据,看样子是为此事筹谋许久了。”
“那李犇也活该如此,两面三刀,阳奉阴违之人,临玗不下手,你我也不会容得下他。”
“此话有理。”临承说着忽然笑了起来,长眉一扬兴致颇然道,“有件趣事你定是还不知,昨日因李犇一事,老皇帝破天荒地夸了那临玗两句,我竟听闻他在府中乐到饮酒助兴,结果今辰就被皇帝老儿训了行为放纵丢人现眼,眼下怕只能借酒消愁咯。”
那口吻里,藏不住地幸灾乐祸。
师服也嗤笑,“这临玗,性情如此浮躁,如何能成大事。”
这些出言不逊的话,换作旁的任何一个人听到,都是要被拉出去抹了脖子灭口的。
服媚在旁听着,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师瑾不防着她也就罢了,可太子凭何对她信任至此呢,难道就不怕她也是个阳奉阴违之人,转头就将这些话告诉了别人去?
服媚琢磨不透,忖度的同时,目光便不自觉地落向言笑晏晏的临承,应上他不经意间看过来的含笑眼眸,一不留神忘记了躲开。
眼中笑意愈浓,临承懒懒支起下巴,指腹轻点腮帮,狂妄地朝煜王殿下的逆鳞上用力一踩,轻挑地说起调戏服媚的话来:“小姑娘,不盯着你家殿下,怎么一直盯着孤看,怎么,是不是才发现孤原来比你家煜王殿下俊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