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瑾掌心一拢,与她葱白的十指相扣,眉眼从容:“你若觉得浪费,再叫他多躺上个一年半载便是。”
分心的服媚未将师瑾的话听进心里去,她才不在意他要躺多久,躺上一辈子也是与她毫无干系的。
有一处服媚始终困惑不解,连她都猜得到此事必是太子的手笔,旁人定也是猜得到的,她倒不是也不敢置喙太子殿下的行事,只是不解为何要故意这般明目张胆,好叫人落下话柄。
“他从本王的府中才出去,转身就出了事,你觉得旁人首先会疑心到谁的头上来,到时候反叫本王落得个不端正磊落的坏名声,得不偿失。”
师瑾站起身,替服媚整理衣裳,笑容愈发腹黑狡狯:“但若是由太子动手,老狐狸还能记恨上太子不成,便是他疑心太子与我,也得拿出确凿的证据来,不然便是诋毁皇室的罪名,他担待不起,只能将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吞。”
服媚听了个一知半解,似懂非懂地点点脑袋,反正大致意思就是这事需得由太子来做最为妥帖。
……
头一日做得太狠,虽然抹了消肿祛瘀的药膏,但到了第二日出门时服媚两条腿仍是酸软不已,走起路来时都晃晃悠悠地有些许打颤。
人头攒动的布庄内,服媚被琳琅满目的绫罗绸缎看花了眼,随师瑾来到二楼,注意到楼上摆放的大多是素锦、蜀锦还有丝绸等名贵布料,客人也多是衣冠齐楚、穿红着绿,大多来自本地非富即贵的人家。
“殿下,你是不是叫人拿错了,这些都是男子的衣裳才会用到的布匹。”服媚看着眼前一排或过于素净或过于暗沉的料子,下不去手挑选,心中还想着方才看过的那匹清藕荷色的云锦。
“没拿错,就是给你做两身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