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
盛景捏着手机,反反复复地看这条分手短信。变故来得极其突兀,没有转折也没有铺垫,以至于她无法产生任何真实情绪。
是在开玩笑吧。
盛景发了个掉色表情包,隔了很久没收到回复,就又用轻松的口吻问:「你手机是不是被人偷啦?」
她真没放在心上,依旧高高兴兴去打球。晚上回了宿舍,冲凉换衣趴到床上休息,手机仍然没有收到牧秋的任何讯息。
盛景微微拧起眉心,拨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再拨,对面接起来,只含糊地应和了几句询问,低声道:“你不要再联系我了。”
然后就是猝不及防的挂断。
……看来的确不是开玩笑。
盛景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她到现在还觉着懵,不明白牧秋态度大变的原因,可是想来想去,心底便生出新的声音来。
——这有什么呢?这很正常啊。本来相识就是见色起意,每次见面上床的频率也高,做爱总有厌倦的时候,厌倦了,自然也就结束了。
——不然你还想怎样呢?你真的觉得她是朋友吗?充其量是玩伴,床友,偶尔有些重合的爱好……
——你没有朋友。
盛景翻了个身侧躺着,渐渐弯曲膝盖,身体蜷成自我拥抱的姿势。
——你向来没有朋友,自欺欺人的游戏结束了。
颓丧的念头像阴湿的潮水,蔓延上升,覆盖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