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故作轻松,在辛朝阳面前露出了一点疲惫,看得后者心疼极了。
辛朝阳也隔着屏幕摸摸他的脸,还凑过去亲了亲,说:“辛苦你了男朋友,回来之后,请包爷爷给你做好吃的哦。”
楼衡听得笑起来,说道:“不说她了。辛叔叔已经到家了吗?他看起来……只是一点不开心?”
辛朝阳没听出这话里额外的意味,叹气说:“可能要多一点点点,很不开心吧……”
“楼哥,我跟你说,他今天好奇怪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好像经历了狂风暴雨的蔷薇花。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肯说。”
楼衡屈指敲了敲眉心,忍着笑说:“大概,是真的经历了狂风暴雨吧。”
“嗯?”
辛朝阳这次听明白了,有些惊讶道:“楼哥,你知道我爸爸为什么不开心呀?”
“因为我。”
楼衡说。
“因为你?!”
辛朝阳更吃惊,翻身坐起来,着急地问:“哥,你在京市见到我爸爸了?”
“嗯。”
楼衡就给他说了之前发生的事。
就在三个半小时前,楼衡下了飞机,还没出京市机场就接到辛北城的电话。
一接通,他就听辛北城冷淡地说:“你妈在我这儿,赶紧找人把她弄走。”
楼衡一惊,“辛叔叔,她做了什么吗?”
辛北城冷笑了下,“什么都没做,就对着我哭,现在哭晕过去了。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对她做了什么。”
说着,他实在忍不住怒气,硬邦邦地说:“没想到你居然是郑秋兰的儿子,真是失敬了啊。”
不等楼衡说话,辛北城咬牙切齿道:“楼衡,你知道我们两家的事吧?就这样你还敢搞我儿子,小子,你胆子不小啊!”
楼衡早料到他不会接受自己的身世,听他语气还算控制得住情绪,就说:“辛叔叔,我对辛朝阳是认真的,交付一生那样的认真。”
“放屁!就你身上这基因,我敢放心把我儿子交给你?你做梦!”
辛北城气笑了,声音特别冷。
楼衡说:“辛叔叔,我们当面谈吧,这不是可以在电话里讨论的事。我现在刚出京市机场,您在哪里,我来找您。”
辛北城听见他冷静平稳的语气就来气,听说他人就在京市,当即给他说了地方,接着二话不说挂断电话,以示自己的不满。
楼衡和出租司机说不必去墓园了,给了他新的地址。
在后座思索片刻,他给墓园的管理打了电话,询问今天是否有他外公的访客。
墓园给了肯定的回答,还说:“登记的信息是郑先生的女儿,是你妈妈吧?以前倒是没见她来过。”
楼衡每年都会去墓园给他外公扫墓三四次,十几年下来,和墓园管理很熟。
他请对方帮忙查了监控,要到了郑秋兰来时和离开时所乘车辆的车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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