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谢谢他咧,一复合就记得把自己的生日加进他秘书的备忘录里,真行。
见唐珞不高兴,傅裴南便搡了搡她:“看一下,我都好奇了。”
行吧。
唐珞走到了沙发前坐下,见茶几上一共摆着五个大小各异的盒子,兴致缺缺,不知先拆哪个好。
傅裴南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红酒、两只酒杯,这才走过来坐下,倒了两杯酒,推给她一杯,见唐珞还没有要拆礼物的意思,便拿起一个黑丝绒的方形首饰盒:“先拆这个,这个一看就值钱。”说着,他把盒子塞进她手里。
唐珞看向他:“这些真的都是你秘书买的?”
“我确实忘记准备了,宝贝。”他一脸狗男人表情。
唐珞翻了个白眼,在傅裴南的推搡之下还是打开了首饰盒,只见里面是一条熠熠生辉的红钻项链。
一大颗钻石看起来确实值钱,不过款式一般,她估计只会锁保险柜里不会戴出来。
且这种级别的宝石一向有价无市,后面想转手卖掉也不好卖,简直是白白浪费钱。
她看向傅裴南道:“你秘书是男的吗?”
她没嫌丑,但这话听着确实不像是夸奖。
傅裴南又拿起一个蓝丝绒首饰盒:“这个呢?看看。”说着,他兀自打开了首饰盒推到唐珞面前,见里面是一条粉钻耳坠,钻石不大,不过流苏的设计做得不错,如果有相配的礼服,也可以穿去红毯了。
傅裴南问了句:“怎么样,喜欢吗?”
“这个倒是不错。”
“……”
这个耳坠是陈文宇送的,于是见唐珞挺喜欢,他也高兴不大起来。
或许是耳坠勾起了她一丝兴致,她又开始兀自拆起剩下三个盒子。
其中一个是一只百达翡丽的手表,而一看到这只手表,唐珞便猜到礼物大概不是什么秘书准备的,傅裴南的一点小把戏罢了。
记得他之前也不大会送礼物,送的很多东西都难达心底,有时不知送什么,便会像集邮一般把所有出圈的包、手表、饰品都送了个遍。
后来分手,傅裴南把她的东西全部打包寄过来,那些箱子唐珞至今没再打开过,如今正堆在闵行的小出租屋里积灰。
而这一只手表,竟完美避开了他之前送过的所有款式。
拆开最大的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条酒红色吊带睡裙。
直到拆开最后一个小盒子,见里面是一瓶香水。
这款香水她再熟悉不过,它的名字叫柏林少女。
唐珞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什么鬼,都是你准备的吧?”
“喜欢吗?除了那个耳坠是陈文宇孝敬你的。”
唐珞只扔下一句:“就那个耳坠还不错。”
好吧,看来又失败了。
傅裴南早习惯了自己送的礼物送不到唐珞心里去,独自饮下一口酒,唐珞便轻轻夺过了酒杯:“别喝了,你现在能喝酒吗?”
也是,手术刚康复,医生的确提醒过他不要饮酒。
“那你替我喝。”
他上身有些重重地压下来,唐珞微微蹬着腿挣扎,直到一道辛辣酸涩的液体划过她食道,也划过她的嘴角。
嘴角边的液体顺着她下颔流下来,像一条猩红的淙淙溪流,流过她冷白的脖颈,一直流进了她衣领内,有些痒。
她手轻轻抵在他胸口,抵住他进一步的侵|袭。
她说:“我想先洗澡。”
“一起。”
顶楼复式的格局与她们家相似,却也并不只是多复制粘贴了一层而已,尤其这间大浴室,竟在一旁设计了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傅裴南说是单向玻璃,里看得到外,外看不到里。
但为了多给她一些安全感,傅裴南还是按下遥控,把帘子拉了下来。
而正在唐珞松了一口气时,她看到从挑高落地窗上缓缓落下来的,竟是水晶珠帘。
不能说是毫无作用,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水流哗啦啦地流下来,雾气升腾,很快爬满了整扇窗。而傅裴南像是连那多一刻都等不及,开始不安分不起来。红酒顺着她光洁的后背洒下来,而傅裴南很快便被那一抹猩红点燃,茹毛饮血,他顺着滑下来,直到在她大腿内侧留下一口不轻不重的牙印,像是对她的回报。
唐珞小小的手掌抵在床上,沾了水珠的窗子有些打滑,掌心生生滑过玻璃,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掌心一抹,便是一道清晰的视野展露。
今夜的风格外大,大的像是台风即将过境的前兆。
狂风卷走了薄云,而她竟在上海市中心的高楼里看到了星星,一闪一闪,像在注视着他们的一切。
洗完澡,傅裴南拿了一条浴袍裹住她身体,便在浴室门口打横把她抱起,赤脚走到沙发上把她放了下来:“累死我了。”
唐珞却状态极好,像一个吃得饱饱的小新娘,还不忘指使道:“快给我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