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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探花郎的小青梅 第27节(1 / 2)

周氏往外间看了一眼,脸色忽然凝重起来,她转过头看向宋珞秋:“妹妹,姐姐这几日都与你在一起可好?”

宋珞秋不明白她的意思,疑惑时心突然跳得很快:“姐姐?”

周氏未再回答,忽而外间一阵吵闹,地板振动起来,那声音似鼓轰鸣:“烟晴,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烟晴正准备出去,一个小厮突然急匆匆跑了进来,因着雪滑,还滑了一跤,但他来不及拍掉腿上的雪,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夫....夫人,不好了!外间突然多了很多穿着银铠的士兵,还有一个将领将我们府邸包围了。”

宋珞秋心里咯噔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

周氏这时走到宋珞秋床前,挂着依旧温柔的笑:“妹妹莫怕,是我家夫君派人来保护我们呢,等着今日过了,那一切都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云南。”

今日周氏突然不请自来,这会在还不慌不忙的说这样的话,而傅尚书与傅夫人还在宫里,傅以恒也不知在何处,外间银甲士兵林立,宋珞秋忽然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再装病,而是缓缓道:“许夫人,我看此事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吧,你们这是逼宫兵变?”

周氏轻笑一声:“宋妹妹真是聪明,但是你莫要担心,你家夫君早就知道此事,他与我夫君一起为着这一切已经谋划许久,我今日本想请你来我家,或许安全些,没想到你病了,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才特意来此,绝无恶意。”

“可我爹娘还在宫里!”

“不必担心,傅大人哪里我们已经派人去接应了。”

宋珞秋心跳如雷,她明明还未来得及与傅以恒说这事,他为何已经上了许晋丞的船,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怎么做的出来!!?

宋珞秋垂眸,手捏成拳,后槽牙咬得紧紧的,她现在不想再与周氏说话。

周氏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落雪:“这京城的雪可真冷,还是我云南好,四季如春,阳光清风。”

宋珞秋微微侧过头,冷眼看向周氏,声音有些低沉严肃:“既然云南那么好,姐姐与许世子为何要到京城来,为何一定要争这一片地,拼着诛九族的风险,何必呢?”

“其实我们也不想,若不是皇帝要撤我们王爵,我们何至于此,我们偏安一偶,是他先不愿放过我们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感觉是何种滋味,妹妹你明白吗?”

宋珞秋淡声道:“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反了,就是你们不对。”

周氏勾起嘴角冷笑一声:“那为何我们不是那个王呢?当初他齐家的天下可是我们打下来的,现在他过河拆桥,实则过分。”

宋珞秋不知道怎么说,现在心底凉成一片,昨晚做的那个梦忽然再次在脑中浮现。她忽然觉得很冷,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外间的士兵已经涌进了府中,将院子团团围起来,宋珞秋感觉自己现在什么也干不了,只能这样静静的等着,等着结果。

谁输谁赢,若是明日他们这里兵撤了那就是襄昌王赢了,若是这里的兵换了一批,那么她将迎接的便是被诛九族的旨意。

宋珞秋闭了闭眼,脑中浮现出傅以恒与爹娘在一起言笑晏晏的模样,她现在有些后悔,为何不能给傅家留一个后,同时又在庆幸,他们还没有孩子。

若不然,全家灭门那是何等残忍。

第45章 胖墩墩被保护

冬雪纷飞, 宋珞秋望向窗角一隅,入眼苍茫一片,她几乎望穿了眼。她将指甲掐进手心里, 暗想:傅以恒, 你还能否回来。

她会乖乖吃药,会听话,会与他繁衍子嗣,儿女绕膝。

她长叹一声, 傅以恒你究竟为什么?难道现在好日子还不够吗?

周氏起身将窗户关严了一些, 严丝合缝, 一缕光都不透,她与宋珞秋回了一个浅笑:“妹妹生病, 不宜见风。”

她过去拍了拍宋珞秋的肩膀:“放心, 若无把握, 我夫君不会冒险的。咱们只是女人,夫唱妇随, 一荣俱荣,全凭丈夫如何。莫要太过操心,耽误病情。”

宋珞秋心中鼓声大作, 却不知晓傅以恒和公婆那边如何,她怕到极点, 指尖颤着。

周氏安抚道:“妹妹别怕,估摸这会儿我夫君与你夫君已经到内宫了, 想必不多时这江山便该易主,你夫君便会回来接你。”

宋珞秋心中一沉再沉, 事情发生太过突然, 她全无准备。明明昨日她和傅以恒还在闹小别扭, 一夜之间,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她将头偏开不去看周氏,惶恐不安地望向房门之处,不知傅以恒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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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铺就的狭长永巷,成千上万的银铠涌入其中,厮杀之声混杂着血腥气味,将宫墙染上鲜红血色。一轮昊日悬于上空,投射出点点光晕,将铠甲映得光泽鲜亮。

傅以恒素来未见过血,他一身戎装伴在襄昌王和许晋丞身侧,眉头微皱,目光却坚定不移。

一个砍下的人头被踢到襄昌王的身边,襄昌王神色未改,只勾起嘴角看向旁边的傅以恒:“贤侄是文官,没见过这么多死人吧。”

傅以恒骑在马上,看着倒下的尸体被战马踩成肉泥,血流灌成一注小河,蜿蜿蜒蜒淌到他身骑的马蹄下。他强忍着心酸恶心,侧目看向襄昌王:“跟着王爷做大事,死人必要见不少,我又怎能妇人之仁。”

“贤侄有这个觉悟就好了,不枉我儿对你这般看重,将你当作他的兄弟。也多亏你,将京中布防图交给我们,我们这一路才能这么顺利。待穿过这条长巷,我们便到了内宫,直逼大殿,到时便可逼官家退位立刻称皇。”襄昌王大笑几声,神色愈发得意癫狂:“贤侄,你放心。我许家绝不会做卸磨杀驴之事,等我坐上皇位,定让你封侯拜相。”

傅以恒笑开:“王爷的为人我自然信的过。只是王爷既然许诺了我封侯拜相,那我少不得问问这侯有几户食邑,几许封地。这相可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管六部,权势滔天?”

襄昌王的笑容渐渐收敛,一旁的许晋丞不解傅以恒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背着襄昌王挤眉弄眼地示意傅以恒别再说下去。

傅以恒轻笑了一声:“我相信王爷定会论功行赏,不会少我的,此刻不便说这些,待我们杀进内宫再说。”

他心中暗诽,这天下无论哪个君主来坐都是一样的,不管襄昌王说起官家无情多么义正严辞,轮到自己的时候,都只怕权利分落,会更苛责手下的人。

襄昌王以一串大笑结束这番尴尬,他率先骑马奔赴永巷尽头,马蹄踩着数不清的尸体,他却未低头看下面的人。

许晋丞叫了一声:“傅兄。”紧随其后,傅以恒骑马跟上去,此刻脑海中却不得不想到了一个人,他的宋珞秋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父母在宫廷之中他尚且可以护佑,有他在许家父子也不会为难,可是宋珞秋呢?若他这里有任何变故,宋珞秋会不会有危险。他看着许家父子的背影,只叹想坐皇位的人未必有一人心慈手软,官宦父母子女尽在他们之手,一是威吓二是防范,滴水不漏。

傅以恒最终与许家父子到了内宫,来参加皇宫夜宴的官宦与其家眷都被许家父子的人困在大殿,其中自然也包括傅以恒的父母。他与许家父子三马并排于殿门中央,襄昌王先下马,口中道:“我去逼那老儿让位于我,你们随我去拿手谕。”

襄昌王胜卷在握,眉眼都带着喜气,仿佛今日过后便江山易主,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