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就解释过了。
彼时秦砚掐着她的腰,将她死死扣住,姜霓动弹不得,只有细细的呜咽声。
那已经是第二次。
她看着八爪的复古吊灯在视线里轻晃,听秦砚在她耳边低声说,“红毯错过了,但拍卖会看了。”
只一句话,姜霓心尖颤跳,已然预知了接下来的命运。
直到她精疲力尽,被秦砚抱着进了浴室,温柔地放在浴缸里。温热的水熨帖皮肤,姜霓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她看着秦英挺深邃的侧脸,感受着细腻绵密的泡沫漾开清甜的牛奶柚子味。
忽然就有些委屈。
“你就因为我和他坐在一起,就欺负我。”她声音软软,带了控诉。
秦砚手上的动作微顿,偏头看她,“不止。”
姜霓:“……?”
“他还给你拍了项链。”
姜霓微讶,涣散的眸光焦点在聚集。
“你怎么知……”
“懂一点唇语。”
姜霓:“……”
封赫城当时那句话压得很低,这样都能读懂,显然不是懂一点。
秦砚也承认,他方才失了分寸,的确有封赫城的原因。一想到姜霓待在他的公司整整五年,想到他的彩彩被觊觎,理智就全都喂了狗。
“是不是弄疼你了?”他手上的动作忽而放轻,愈发温柔。
姜霓看到他眼中一瞬的落寞,低声问:“你很介意,是不是?”
“是。”秦砚答得坦白。
“但我知道……”
“我和他,没什么。”姜霓微顿,触上秦砚审定的视线,“现在……没什么。”
“原来——原来也没什么”姜霓生怕秦砚误会,连忙补了句。
“那个时候在姜家,是封赫城救了我。”
秦砚低下眼,将指腹的泡沫一点点晕开,动作轻柔,“我猜到了。”
“但是彩彩——”秦砚抬眼,“我想,我应该比你,更了解男人。”
姜霓沉默。
她和封赫城的初识便是在那年冬夜的姜家。后来,封赫城把她带到海市,安置在他的一处别墅里。
那个时候的姜霓,精神状态很不好,是封赫城找了最好的医生,一边调养她的身体,一边为她做心理疏导。
他偶尔过来,和她吃一顿饭,简单聊天,保持着绅士有礼的距离。
渐渐地,她的身体好起来,封赫城问她对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想要继续去上学,还是做其他的。
姜霓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欠了封赫城一个天大的人情。
可这个男人似乎什么都不缺,她不知道怎么偿还。
后来,封赫城一手带她进了娱乐圈,她成为了安嘉传媒的签约艺人,她找到了一种可以回报封赫城的方式。
再后来……
温热的水漫过肩头,姜霓下意识地收紧双腿。
“还在想他?”秦砚不知何时已经抬起眼,正定定看着她。
视线相接,姜霓看到他眼底的晦暗。
她沿着瓷白的浴缸攀过来,湿漉漉的发尾贴在背上,抬起细白的手臂,圈上秦砚的脖颈。
“不想他,只要你。”
说着,修长的天鹅颈扬起,红软的唇落在秦砚的喉结上。
喉结轻动,秦砚音色沉涩,出声警告,“又招我?”
姜霓望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眸光湿软的自己。
原来,她是这个样子的。
湿漉漉的,像午夜里从深海上岸的美艳妖精。
于是,又有了第三次。
“想什么呢?”机舱里,秦砚瞥向她,目光中带了审视,“脸居然——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