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瞥了眼身侧的修白双腿,黑色短裙盖了半截大腿,凝白皮肤上隐隐可见淡青色的血管,因为害怕,绷得很紧。
姜霓攥着秦砚颈后衣领的布料,声音不自觉染了哭腔,“那你说……怎么才能放我下来。”
秦砚偏头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视线寸寸扫过。
“真就这么害怕?”
“嗯。”姜霓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干脆将秦砚搂得紧紧的,整个人继续往前蹭,却又在下一秒倏地僵住。
她眼角倏而睁圆,霞色从薄白的皮肤上一点点透出来。
“怎么继续了?。”
“……”
秦砚眸光定定,贴着姜霓的腰,又将她整个人往身前按了按,掐在她腰间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就是不把人放下来。
“长记性了?”
姜霓:“……”
“嗯?”
姜霓双颊发烫,轻轻往后挪了挪,身体有一瞬的悬空感,害怕取代了羞耻,她干脆也不管身上的衣服了,一松手,两只手臂紧紧圈住秦砚的脖颈,黑色的外套滑落,半搭在围栏上,摇摇欲坠。
和这春夜里的寒凉一样,让人捉摸不定。
更像眼前这个男人。
姜霓惊慌的模样显然又一次取悦了秦砚,他轻笑了声,抚在姜霓腰间的手上滑,在她后背上轻轻揉了揉,“怎么可能真的让你掉下去。”
他嗓音低着,带了揶揄,宠溺藏伏。
姜霓的破防不过一瞬,水光涌上眼眶,“你吓唬人……”
“嗯。”
秦砚承认得理所当然,半点不觉得自己有错。
“就因为我没回你消息,没接你电话?”姜霓不服气,声音瞬间染上了哭腔。
“因为你要给别人当女主角,我不高兴。”
秦砚纠正她的话。
不姜霓有一瞬的微怔,秦砚承认得太快太直白,一点拐外抹角都没有,也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那是我的工作,而且……”姜霓惊惶未定,咽了咽嗓子,“凭什么你不高兴,你就要吓唬我?”
“他对你居心不良。”
柔软丝滑的布料贴着硬挺的布料,姜霓攀着秦砚的脖颈,害怕使然,又往前挪了一小点,已然不顾及身前身后,哪里才是真的危险。
秦砚喉结微动,揽在姜霓腰际的手收紧,脊背也愈绷愈紧。他开口,声线不复方才的从容,沉且低的音色:“不吓唬你,那我可以欺负你么?”
“嗯……?”姜霓有一瞬的茫然,耳根被碰触的一瞬本能后缩。她的裙子短,腿根一下子贴在冰凉的栏杆上,刺激皮肤,冷得她一个激灵。
“怎么了?”秦砚依然低声问。
“凉……”
肌理绷得太紧,碰在秦砚腿边的膝盖便自然蹭了下秦砚的裤管。
秦砚低眼,看她凝白的腿,因为栏杆凉意的刺激而微微轻颤。
下一秒,秦砚将人托住。
温热阻隔了冰凉的栏杆,可腰间却没了依凭,姜霓根本不敢往后看,一想到身后就是十几层的高楼,空荡荡的,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姜霓。”
秦砚倏尔喊她的名字,声音压得很低。
“怎么办……还是想欺负你。”
沉哑的一句话,低荡进夜色。
不再理会姜霓身后空茫的夜色,不再顾及姜霓眼中的惊慌,秦砚一手将人托住,用自己的手掌为垫,帮姜霓阻开冰凉的栏杆,一手抚上她的后颈,将人锁在怀中。
姜霓惊慌地攀着他的脖颈,生怕自己从万丈高楼之上跌下去,身体微微悬空的一瞬,温热替代了冰凉的栏杆,她几乎坐在了秦砚的掌心间。
秦砚偏头,含住她红软的唇。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他们曾经在海拔七千米的雪山脚下接吻,曾在荒无人烟的雪原松林吻得难舍难分,还曾在逼仄的小旅馆,让潮湿陈旧和暧昧勾缠,亲吻着彼此,灼烧体温。
还有那一次在君安酒店的楼顶,秦砚从直升飞机上跳下,他们拥抱、接吻,于茫茫夜色,任猎猎的风卷起软薄的绿白旗袍,勾出浪漫旖旎。
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刺激,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刺激。
姜霓凭坐于高楼之上,身后便是深浓空荡的夜色。秦砚偏头,轻吻她的唇角,含住软红,吮吸着,用齿尖轻咬着,用舌尖一遍遍描摹她的唇形。
他一手托着她,一手的指腹轻捏着她软白的后颈,那里是姜霓身体的敏感带,每一次连珠宝项链她都要自己佩戴,绝不肯加以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