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心里都有这个想法,但是真没一个人像戴图这样说出来这万一!
“治病救人,戴太医若是遇到一个重病之人,想救他需得用猛药,用了猛药,有五成的把握治好病人,不用,病人就得死。这药,戴太医是用还是不用?”曹恒稳稳地询问一句。
戴图连想都不想地回答,“自然是用的。”
听到答案的曹恒定定地看着戴图,戴图同样看着她,没明白曹恒的意思。胡本在一旁小声地提醒一句,“陛下就是在给两位皇子治病,为了治好他们的病,下了一剂猛药。”
戴图瞪大眼睛,“怎么会,两位殿下尚且年幼,需得陛下好好教导才是,何须用上这样的猛药。”
完全不信胡本说辞的模样,胡本不作声,曹恒冷哼一声,“为医者,求人必命你之所长,教人者朕之所长,你说是与不是?”
额,这是必须的,戴图承认治病救人他在行,但要说驭人教人,他还是得认了不如曹恒。
认了,曹恒便道:“你道朕用猛药不妥,那是朕以为,没有这一剂猛药,治不好他们两个的毛病。你用药只救一人,朕用药,要救的是大魏的将来,万里江山。你救人都能用猛药,朕要救天下就用不得猛药?”
……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戴图皱起眉头,十分为难地看了曹承和曹衍,兄弟俩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就算不好,双目清明,他来之前可是听说了,这两位被吓得不轻,现在看来,哪里有被吓的样子。
“戴太医,你还是赶紧给两位皇子看诊吧,你瞧瞧两位殿下的。”眼看僵持不下,胡本赶紧给戴图递个台阶,戴图却与曹恒作一揖,赔不是道:“臣不知陛下深意,错怪陛下,还请陛下原谅。”
“你是医者父母心,也是为他们着急,朕都知道,并不怪你。”曹恒很是能理解戴图的心情,明白,戴图能当着她的面把这份不满说出来,曹恒从心底里是松一口气的。
“谢陛□□恤。”戴图再次道谢,不敢再含糊,立刻上前分别给曹承和曹衍号脉,都是受惊吓过度引起的发热,现在,似乎他们都不怕了?
瞄了曹恒一眼,暗想曹恒是用什么办法安抚好了他们,随即写下药方,让人按方捉药,不必多说,先把药给他们吃,退热才是重点。
“母皇。”眼看戴图都已经开好药方,让人去煎了,曹衍冲着曹恒唤一声,曹恒回头看去。
“母皇,我错在哪里?”曹衍真的是一个聪明人,聪明得知道,曹恒什么事不瞒他,恰恰就是这份不瞒,何尝不是对他的试探。
曹恒面对曹衍的问题,与曹承不同,曹承是自高自大,直以为天下间就他最大,谁都不放在眼里,曹衍……
“你的心不纯。”曹恒指着曹衍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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