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之制。”曹恒回了一句,还真是滑不溜手的。
曹盼笑了笑,“制也是人定的,要怎么做,做什么,人既能定,也是改。虽然人以后不住那儿,我也不打算用那么多的钱来建我的陵寢的,谁知道过个千百年后这个江山天下会是谁的,与其让人惦记着我陵寢有钱,打我陵寢的主意,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让他们知道,我那陵寢是最穷的。”
曹恒道:“怕是好多人都不会同意的。”
“朕需要他们同意?”曹盼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曹恒……
这种省钱又省力,一定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反对的人有,同意的人会更多。
“行了,既然事情捅到墨问那里了,明天你就看着吧。我们这位墨侍中,那是了不得的聪明人。”曹盼笑着夸赞了墨问,曹恒看向曹盼,“墨侍中会知道母皇的心思?”
曹盼笑出声来,“知不知道无关紧要,相比而言,一个帝王的心思,难道会比天下更重?”
当然不会,帝王的喜怒是永远都要排在天下稳重后面的。
曹恒看向曹盼,曹盼轻轻一笑,“政事堂的诸公啊,阿无是最听我话的,但凡是我想的,他是从不问对与错,只会一味的同意我想做的事;凤鸠,她是女相,女相因我而启,所以在很多时候她也会考虑什么事于我有利,于女部有利;德祖,因其父之故,未免心下有了负担,他对我心存感激,凡事也就会多倾向于我。剩下的四人,元直、无知、子长、景倩,他们是真正为国为民而考虑的。”
与曹恒说了一遍这政事堂诸公,曹恒道:“所以,他们并不会一味的附和母皇,有时候也会利用母皇,达到一些他们想要做到,自己却做不到,而必须要靠母皇才能做到的事。”
“对。天下的事,哪怕是君臣,有时候也要讲究互惠互利。帝王倚臣治理天下,臣倚于君流芳千古。想要流芳千古的办法,最好的莫过于与帝王共创太平盛世,成就一个后世皆趋之若鹜的鼎盛王朝。当后世无论有多少王朝都越不过他们一起创造出来的盛世时,他们,便也会随那样一个盛世,流芳百世。”
一番教导曹恒铭记于心,而第二日的早朝一如曹盼所预料的,琐事说完了,墨问出例,“陛下,陛下登基已有十余年,天下归一,百姓安乐,臣请陛下,兴修陛下百年所归的陵寢。”
其实这个主意,不是没人想起,只是一直以来面对曹盼那一张笑脸,而且并不显年纪的面容,下意识的总觉得这个现话题不好提起。
如今被墨问挑破地说了,好,立刻有人附议,“臣等附议。陛下登基十余载,既平定天下,又开创盛世,四海归附,陛下的之陵寢,当建。”
曹盼有了昨天曹恒打的预防,也早就料到了墨问会在今天提起,故而,神情平静地道:“如此,你们认为朕百年之后的陵寢,该怎么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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