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平以为,朕是何意?”崔钧话里那担心,曹盼不傻自然是听出来了,听出来了,便也反问了崔钧。
崔钧道:“诸葛家那两位,一个野心勃勃,一个安分守己。安分守己的自然是好说,野心勃勃那一个,陛下将他调回了洛阳,只怕……”
未尽之言,曹盼听明白了,明白了依然与崔钧一笑之,“那又如何?州平以为,朕留在他在益州,他就什么都不做了。州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就更应该明白,像这样的人为了达到他心中的野望,他可以做任何事。”
“殿下去过益州了?”哪怕崔钧一直没有在大魏之内,听曹盼的话便有所猜测,曹盼点头道:“去过了,回来了。”
崔钧等着曹盼多说两句的,结果曹盼说完再无补充,崔钧轻轻一叹,“陛下可真是……”
曹盼道:“比起对诸葛的看重,诸葛子瑜连你都不如。”
满腹的话就那么被曹盼一句给堵了,崔钧动了动唇想帮诸葛瑾说几句好话的,曹盼道:“难道不是?”
好吧,确实是如此。那诸葛瑾若是满心只有算计,为此而不择手段,又怎么能怪曹盼算计于他?很多事都是相互的,既然是相互的,没理由诸葛瑾不拿诸葛亮放在心上,偏偏还想让曹盼念着诸葛亮与他手下留情。
崔钧最终还是郑重地与曹盼作一揖,“还请陛下手下留情。”
“与其劝朕手下留情,倒不如多劝劝那位诸葛子瑜自重。”曹盼笑着反指问题的关键,“朕哪怕算计了诸葛家,诸葛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旁的人都安然无恙,偏只有他最后落得不好,那还是朕的错?”
说理,曹盼还真是没有说不过人的时候,指出问题的关键所以,崔钧道:“这位可是连孔明的劝谏都听不进去的主儿。”
诸葛亮从前又不是没有跟崔钧提过诸葛瑾这位兄长,崔钧也是见过诸葛瑾的人,诸葛瑾是什么样的性情,他还是知道的,知道,便得认了那就是一个顽固的人。
“朕与诸葛不同,诸葛念着他们是兄弟,朕可不必。”曹盼冷笑得说出她跟诸葛亮对于诸葛瑾态度的差别。
“而且,诸葛子瑜心里那点想法,他以为朕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出来。”曹盼这般地提了,崔钧想了想道:“子瑜兄该不会是在陛下的面前也流露出对陛下的不喜吧?”
曹盼轻轻地笑了,“何止是对朕,还有阿恒。既是看不上,又想要用。这位昔日的江东大将,竟然就如此。”
崔钧真是无语极了,诸葛瑾是不是疯了,还是说这些年被人捧得太高,高得让他都忘了自己究竟有多少分量?
“那,瞻儿呢?”比起诸葛瑾来,崔钧还是比较关注诸葛瞻,那可是诸葛亮的嗣子。
“为何问朕?诸葛的嗣子便与朕有关了?”曹盼反问崔钧,崔钧看向曹盼,你们两个是夫妻,论起来诸葛的嗣子也等于是你的。啊,呸,不是这么论,绝不能那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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