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完了天君,素荛和白琚回了住处,白琚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并且十分自觉地往里翻了个身,给素荛让开一个位置。
素荛从善如流地跟着躺下,躺了一会儿才觉得不对,转过头,望着白琚叹了口气:
“我和你也没相处多久,怎么好的一点没学到,倒变得和你一样懒了。”
其实素荛心里也知道,白琚平日里懒散惯了,但近些日子他为了婚礼忙得脚不沾地,又和不少千八百年也未必能见一面的人打了交道,得了空就想躺回床上实在是情有可原。
白琚闭着眼睛,气息平稳地回答她:“不是坏事,夫妻一起生活,习惯相似能省去很多磨合的时间。”
素荛被他淡淡的“夫妻”二字噎住了,她想了半天,才说:
“我之前都没敢问,天君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白琚睁眼看她,“只要他尚未老眼昏花,很难不知道。”他稍稍停顿,“……阿荛,天界与妖界的纷争已经过去叁百年了。”
叁百年。
这叁百年也许在白琚心中一晃而过,可在很多人心里还没有。
依照新娘回门的礼数,素荛理应带着白琚去一趟万妖殿,但这显然荒谬得引人发笑。别说万妖殿,就算是琅边山,她带着白琚去都必然不受待见。
素荛代入白琚妻子的角色考虑这件事,居然觉得有点难过,就好像她真的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真的对白琚一见钟情、非他不嫁,勇敢而自私地撇开身边的亲人和朋友,跨过横亘在彼此身份之间的鸿沟,最后终于两手空空地和他在一起。
她揽住白琚的腰,用脑袋去蹭他的颈窝: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现在真的只有你了。”
她感觉到白琚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她很快被用力地抱紧了。
不过这温存的气氛没持续多久。
素荛拍了拍白琚的手臂,“松点,喘不上气了。”
白琚意味深长地重复:“哦?这就喘不上气了?”
他松开一只手,顺势探进她的衣服下摆,在她的腰窝反复揉捏,听见她发出细喘,才停住动作,“你想让我往上摸,还是往下?”
素荛心说这还带选的,“……随你。”
白琚没得到确切的回答,手指在她的乳晕周围打着圈,继续在她耳边追问:“这样可以吗?”
素荛被他折腾得耳根发烫,认命地一闭眼,“你自己琢磨,别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