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望许久的爱意在这浪漫的夏夜全都扑面而来,两人的心都是跳动的异常快,玉淳风只觉得在做梦一般,心喜的要晕厥过去,他往后一倒,兆永见状搂住他的腰,随即低头缠绵深吻,要将自己满腔的爱意通通都献出来给对方,却依旧觉得不够。
玉淳风被吻的意识不清,似梦非梦,似醉非醉,不争气的双脚瘫软,兆永轻轻一笑,将他横抱起来,回到客栈。
此时子癸辰庚也早已回来,看见两人却是不明所以,上前询问道:「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兆公子抱着?受伤了么?」玉淳风羞愧难当,怒道:「看什么看,转过去!」子癸辰庚半信半疑却还是依言转身,二人不禁言语讨论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玉淳风如此生气。辰庚问道:「难道是兆公子惹了我们少爷生气?」子癸想着不太可能,摇头说道:「不可能,兆公子那么知书达礼的一个人,怎会惹少爷生气。而且你试想,若是少爷生气,为何还同意让兆公子送他回来,还是抱他回来?」
辰庚觉得有理,可又想着不对,说道:「等等,这样不对啊!少爷若是脚受伤了,背着不是比较好看么?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二人皆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却听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道:「你们若寻了一个一辈子都不想分离的人便明白了。」低头看去,竟是兆鲤。子癸惊道:「鲤公子,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还不睡么?」兆鲤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二人。辰庚哈哈一笑,一边轻轻推着兆鲤往房间前去,一边对兆鲤说道:「哎呀不管怎么样,鲤公子先回房睡罢!您兄长跟少爷都已回来,莫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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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买了几匹马,将马车卖给客栈,过了胜日门。一路上兆雁也不知哼唱什么,只听得什么「夫君」什么「妹妹」,也不晓得是在唱什么戏曲,却听兆雁一声高音的「雷峰塔」这才笑笑瞭然。一路上虽是小心谨慎,却也很是快活。
正当唱音一罢,兆雁便向兆永说道:「大哥哥,我们去乘月岭后去找苏姐姐好不好?我想让她教教我唱戏。」兆永笑笑说好。玉淳风也不吃醋,想起兆永喜欢的是自己就洋洋得意,脸上掛着的笑意让辰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事,问道:「少爷,去见苏姑娘就这么高兴么?」
这话一问,玉淳风假意隔空一掌拍出,伴随一字「滚」,辰庚摀住胸口,假装身中重伤,痛苦说道:「奴才自认对主子您忠心不二,日月可鉴,你······你却······」
「得了吧,我们还在身处险境呢!如此嬉皮笑脸就不怕陈家家主把你抓去做练功?」玉淳风训着,兆永哈哈大笑,子癸问道:「如今照原本计画从翊翔门出去,绕道到七寒山派」
玉淳风摆了一个眼色示意不想回答,要问找兆永问去。子癸将视线转向兆永,兆永说道:「让翡翠屏跟着,恐生更多事端。」
正当大家都没听明白时,兆永续道:「当时我们去翡翠屏求助,说要找你们的时候,那些来传话的人竟然清楚我们的动向,还有兆家出事那晚,翡翠屏明明最先得知,却耽搁了,是何原因?」
辰庚这时震惊说道:「难道······翡翠屏里有奸细?」玉淳风缓缓说道:「怕是如此。」子癸着急问道:「翡翠屏就算有奸细,但是他们还是知道我们要从胜日门去呀。」
兆永答道:「没错呀!不过啊,我早在离开翊翔门的时候有先跟翡翠屏说过我们要绕道而行,假意去往胜日门,实际上走了数里之后返回翊翔门去,要去骗骗那陈家家主。后来我让他们回去之后我偷偷在他们的茶水里下蒙汗药,没睡个一两天是醒不来的。」辰庚听了嘿嘿笑着,道:「哎呀!兆公子好狡猾呀!如此一来他们要传信给那陈家家主时,我们已经出了怀城了。」子癸道:「这叫做预知了他的预知。」
突然一颗小石子飞去,撞到辰庚的胸口,辰庚紧皱眉头哀声说道:「少爷你怎么那么爱丢人呢!」玉淳风没好气的道:「你说谁狡猾?人家兆永是机智过人,这能一样么?」
辰庚觉得奇怪,今日怎么就那么维护兆永,半点话都说不得,子癸说道:「当然不一样,兆公子吾朝诸葛,料事如神,那是大大的神人。」玉淳风虽然依旧冷淡着脸,却没再多说什么,辰庚与子癸耳语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子癸答:「咱家少爷跟兆公子好上啦!你连这都看不出来,浪费你以前看过这么多情情爱爱的话本戏曲。」
辰庚被这么一提点,发现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这些日子玉淳风总随着兆永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昨天更是消失了半天,还是兆永寻他回来,还横抱回的客栈。
待辰庚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少爷跟公子好上了?」这么一闹,玉淳风怒的勒起韁绳,大喊:「你再说信不信我砍了你!」马儿受惊向前奔去,辰庚一吓也紧接勒起韁绳,这荒郊野岭的一条荒路被驰骋的马儿弄得尘土纷飞,在后人的面前蒙起一层沙雾。眾人在后面轻咳几声,在空中拨去惹人的沙子,兆永看着玉淳风的背影,温柔一笑,朗声道:「等等我们呀!」然后转身对着子癸道:「追上去。」随后二人也勒起韁绳,追向面前二人。
怀中的兆雁被快速奔跑的马儿震得说不出话,直到兆永和子癸的马儿追上玉淳风和辰庚二人而慢下来时才轻轻松了一口气,问道:「大哥哥跟玉哥哥吵架了么?」在记忆中,父亲和母亲虽然相亲相爱,如胶似漆,但也有吵架的时候,谁也不理谁持续了两三天后就会听到「老爷和夫人又好上了」这种话,因此「好上了」这三个字在兆雁心里便是二人吵架和好的词汇。
兆永笑笑,回答道:「没有吵架,但更好了。」兆雁似懂非懂的点头,一旁听二人言语的眾人都是暗暗笑着,连玉淳风也是藏不住的得意。
忽听得在东北角处有一短三长的哨声,有着节奏,似个暗号,眾人心里皆是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也没有再多想什么,只是加紧了马步朝胜日门前去。
哨声处又是「砰砰」两声,抬头望去,竟见烟花在蔚蓝的天空绽放,灰色的烟散了开来。兆永听到不远处的声响,说道:「快走!怕是有不好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