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了件小可爱坐在床上,耳旁是哗啦哗啦的水声,魏芷梨抬手揉揉额角,试图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一路到乔新楷送她回房后,她不小心摔碎水杯都还有记忆清晰,后来她似乎让乔新楷进了房,然后不知怎么地就那啥了。
这中间的过程到底是怎么发展的?
魏芷梨越是回想,脑袋抽痛的频率似乎都跟着加大不少,她自暴自弃躺回床上,一把拉上棉被,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装死。
乔新楷擦着湿发从浴室走出来,目光下意识落在床上,一眼瞧见她蜷缩在棉被里的模样,忍不住笑。
「醒了吗?」
「没醒。」棉被里的人想都没想答了句,声音被棉被吸收,落入耳里时显得有些闷。
对她的回答感到好笑,乔新楷把湿毛巾掛在浴室门口的门把上,走到床边坐下,侧过上半身看鼓起来的棉被,嘲笑她:「我以为我出来会看不到你。」
他指的是,几个月前那晚过后,一睁眼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的情况。
当时她逃跑得彻底,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得一乾二净,若非他还留有前几日的记忆,几乎都要以为与她重逢不过是大梦一场。
「你还敢说?」对于昨晚乔新楷的解释,魏芷梨是真没有记忆,这会儿听他一语双关,连忙掀开被子坐起,「你为什么拐我上床?而且还两次。」
对她这样贼喊捉贼的臭毛病,乔新楷已经习惯了,他挑起眉,简单扼要再与她解释一遍几个月前的事。
「那晚我们什么也没有,衣服是你同事换的,我睡在那是你不让我走。」
「然后昨晚,」他微顿,似笑非笑瞅她,「是你邀请我。」
闻言,魏芷梨目露错愕,看看他又低头看自己身上藏在棉被里的那件小可爱,迟疑地问;「我这么狂野啊?」
乔新楷忍不住笑。
狂野倒不至于,昨晚的小玫瑰乖巧得像隻小白兔,周身的刺褪得乾乾净净,喘息间发出的轻吟,都显得温顺可爱。
但他没说,而是一本正经点头,把适才冲澡时在脑中过上几圈的话问出口。
他问她:「所以你会对我负责吗?」
这话问得像是玩笑话,内里隐含的意思却再明确不过。
乔新楷没有掩饰,从说话的语气到脸上的神情,无一不是在清楚告诉她:他想跟她復合。
而她看得分明,垂眼思索过后,出口的话却是:「都是大人了,一夜情这种事,哪需要谁来负责?」
乔新楷张了张嘴,脑中急转,拼命想着说词,又逐一将它们驳回。
纠结再三,他选择直白倾诉。
他伸手拉过她搁在棉被外的手,触手温软,与他此刻掌心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