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逢点头,道:「无聊死了,什么事都没办法做。」
凌霄道:「不然你睡一下。」
楚逢埋怨道:「早知道就不帮忙查了,还要我在这里受苦!」
凌霄温柔摸了摸他的头发,楚逢像隻猫一样,乖巧的给凌霄摸头。
凌霄道:「那我想先睡一下。」
楚逢就这样憋着,憋到晚上丑时......
凌霄早已经躲在了床板之下,而楚逢则是熄灯就寝。而那扇窗户他们也没锁起,任凭风吹,发出声响。
突然,窗户还真的被一个人打开了。那人全身黑衣,看不出来长怎样。凌霄当即拔出腰间的扶摇后,蓄势待发。
那黑衣人跃到床上,抓起楚逢白皙的手臂,摀住他的嘴后,轻声道:「美人,寂不寂寞?本少今晚就来陪你了。」
楚逢用脚大力的往他腹上踹,那黑衣人痛倒在地,而凌霄也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将剑抵在那人颈边,喝道:「你在夜深之时闯进姑娘闺房,夺人清白,还毫无悔过!到底有何用意!」
那黑衣人一看到月色反映的雪色剑芒,当场吓得屁滚尿流,再仔细看着那穿着红衣的人,根本不是姑娘,而是一个男人啊!
他欲哭无泪,可是也来不及了。
凌霄刚才听了他轻薄楚逢的话后,脸上不是平常的斯文样子,而是换上了一脸杀气。
不过那黑衣人似乎还想要博一博,道:「你要是杀了我的话,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
但是扶摇剑冰冷的剑刃才刚碰到他的脖子,他便发出了像杀猪一样的叫声。幸好老闆早已经将客店中的人请离了,要不然在大半夜还听到这种叫声,还真以为是杀人了。
楚逢身为狐狸,最讨厌的就是尖叫声了,他忍不住将耳朵摀起。凌霄将他搂入怀中,用另外一隻帮他手摀住耳朵后,一剑挑开他脸上的黑布。
此时,客店老闆本来是在楼上保护贞儿的,听到了尖叫声忍不住跑下来看看,结果正好看见了那黑衣人的容貌,惊道:「你是...陈啟公子?!」
陈啟是夜城大户——陈家的三公子,其人和前面两个哥哥相比起来,简直逊色太多。不只没有经商头脑,还常和市井流氓在街上惹事生非,尘渊以前处理过不少他的事情。
可是陈啟...竟然还会做这种事!
客店老闆找到了兇手,便拿起桿麵用的棍子,直接往陈啟身上打去,一边大声喊道:「你欺负我女儿!狗杂种!贱人!简直就该死!」
楚逢和凌霄赶紧拉住他,陈啟才得以保得一命。不然再这样继续打下去的话,陈啟很有可能命丧当场。
客店老闆本身就是个老实生意人,因为妻子早逝的关係,他一直拚命工作,想要让自己唯一的女儿过得好一点。谁知却发生了这种事情,不仅让原本就内向的女儿哭着要自杀,甚至还让女儿家没了清白,这让她该如何寻个好夫婿?
凌霄通知了晓月派弟子们前来处理,楚逢蹲下身子,看着地上苦苦哀求的陈啟,和外边得知弟弟闯祸后赶来的陈家大哥后,才发现两人简直就是天差地远。
陈啟的大哥陈暮,看起来就是一表人才,斯文有礼,面貌俊秀,和陈啟的流氓样比起来,陈暮遥遥领先。
陈暮知道状况后,也没顾着什么大户人家和客店老闆两者之间的差距,便下跪道歉。
贞儿也被亲爹拉了出来,陈暮当场和她道歉并且承诺会娶她过门的事情,还对她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让贞儿脸红的有如天边的一抹晚霞。
凌霄看陈啟狼狈的样子,和陈暮真是天壤之别。要怪就怪他闯入贞儿的房间,还对她做出那种事。
楚逢在他一旁指着一个晓月派弟子,低声道:「哥哥,你不觉得那个看起来......相较于其他弟子,是不是较为沉稳些?」
凌霄看着那人,果真是冷静。发生了这种事情,理所当然所有弟子都开始为贞儿打抱不平,时不时在客店老闆耳边说些什么「嫁过去也不代表陈啟不会对自己大嫂起歹念」云云,让客店老闆开始迷茫是要女儿去追求幸福,还是让她尽量远离陈家人?
唯独那个弟子,在一旁淡淡说道:「陈大公子既然对贞儿姑娘有心意,那是不是代表说嫁过去之后,陈三公子也要和贞儿姑娘住在同一个屋簷之下?那这样也无法保证他不会再犯。陈大公子是否应该尽一切可能,让陈三公子无法看到贞儿姑娘?」
陈暮点头道:「道长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我便搬出陈家,带着贞儿姑娘到其他地方去住好了。」
双方说了许久,最后的结论是这样子的,贞儿也对陈暮有意思,双方既然都相爱,那么客店老闆理所当然也支持。陈啟被拖了回家,听说到最后终究是一事无成,过得庸庸禄禄,虚度时光,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凌霄那个玉佩,只是刚好掉在路上,被陈啟拿去借花献佛罢了。到最后洗刷乾净了冤屈,凌霄便也带着昏昏欲睡的楚逢回晓月派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