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坏,意识到他们可能分手了之后,她是窃喜的,非常。
…
乐队解散了后,再也没了程宗遖的消息。但虞粒总会时不时去看一眼tina的instagram,她真的再也没发过关于他的任何动态,甚至后来tina的身边出现了新的男友,开始了新的生活,所以久而久之,虞粒便不再去看了。
四年过去,虞粒以为tina和程宗遖早已变成了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可突然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虞粒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浮现出他们俩在海里接吻的画面。
那种酸涩慌乱也如同汹涌的浪潮,席卷而来。
他们居然还有联系。
程宗遖说约了朋友吃饭。
他说的朋友就是tina吗?
确定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虞粒坐着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直到敲门声将她拉回了神。
保姆阿姨敲了几下然后轻轻开了门,问:“虞小姐,今天中午烧土豆排骨炖猪蹄可以吗?下午再炖燕窝。”
虞粒垂下眼,无精打采地说:“都可以,看着来吧。”
反正吃什么都没胃口。
“好的。”
保姆阿姨离开,关上了门。
虞粒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来,重新拿起笔开始做题。
她不停地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他又不是跟tina两个人吃饭,不是还有别人吗?她应该相信程宗遖才对。
可吃饭他们会聊什么?会不会聊到从前?会不会旧情复燃?
越是强装淡定,就越淡定不了。
虞粒盯着手机看了几分钟,到底还是忍不住,又给程宗遖弹了个视频过去。
然而这一次,程宗遖却没有接。
一股火气蹭地冒上来,跟tina吃饭连她视频都不接了?
她将手机“砰”的一声扣上桌面,握着笔使劲儿在草稿本上胡乱划了一通,草稿本都被笔戳出了好几个大洞。
十二点半的时候,保姆阿姨叫虞粒来吃饭。
虞粒下楼,满屋子飘着饭菜香气,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保姆阿姨给她盛了满满一碗饭,她用筷子几粒几粒的往嘴里叼,心不在焉地走神,心里头堵得慌,甚至越吃越想吐,她索性将筷子一放,上楼去了。
回到书房,第一时间就是看手机,想看看程宗遖给她打电话没有。
然而并没有。
快一点了,而洛杉矶那边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程宗遖说结束给她打电话,到现在也没打。
吃饭吃两个小时了,难不成还没结束?
这时候,虞粒忽然想起了tina的instagram,她重新下载了软件和加速器,然后登陆了已经几年没登过的账号,关注列表里还有tina,她点了进去。
显示二十分钟前她发布了一条新的视频。
虞粒莫名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犹豫了两秒钟,最终还是忐忑地点开。
视频中,tina坐在一个灯光柔和的舞台上,四周围绕着鲜花,鲜花上的水露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着碎光,而背景仍旧是洛杉矶璀璨夺目的夜景,看得出来还在那个露天餐厅里。
她面前立着一个麦克风,她穿着打扮很简单,一件很短的t恤和一条短裤。坐姿也随意,一只腿搭在脚蹬上,一只腿踩在地上,视觉上身材比例极其优越。
记得她以前是一头蓝发,而现在是棕色的头发,大概是原本的发色。化着标准的欧美妆。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还是那么吸人眼球。
她正在唱一首英文歌,是adele的《hello》
“hello,it's me(你好,是我)
i was wondering if after all these years you'd like to meet
to go over everything(我犹豫着要不要给你来电,不确定多年后你是否还愿相见,愿意闲聊,细数从前)
they say that time's supposed to heal ya but i ain't done much healing(人们都说时间能治愈一切,但我却似乎没有更好一点)
…
i'm in california dreaming about who we used to be
when we were younger and free(我在加州梦见我们过去的种种美好,当时那年轻而向往自由的我们)
…
there's such a difference between us,and a million miles.(我们之间犹如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