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遖这个人,总是这样一本正经的撩拨,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际上骨子里都是坏的。
“你不是我男朋友,那谁是?”虞粒将话题又绕了回去。
刚才他那么果断的否认,让她心里很不舒服,过不了这道坎儿。
“谁说你是他女朋友,谁就是。”程宗遖往后一靠,头枕着椅背,散漫的语调里带着些嗤之以鼻的冷嗤。
这时候,虞粒好像瞬间明白程宗遖为什么会生气了。并且刚才还质问她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提起陈泽宁。
她后知后觉想起来,程宗遖在电话里听到了整个事件的全程,当时陈泽宁跟小混混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程宗遖肯定听到了这句话。
“那我说你是我男朋友,你就是!”虞粒见缝就钻。
“我是了,你的护花使者怎么办?”程宗遖的手缓缓挪到了她的腰侧,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不咸不淡的反问。
虞粒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眉开眼笑了起来,她兴奋地搂住程宗遖的脖子,歪着脑袋,调侃道:“原来某人吃醋了呀。”
说完之后,又想起了上次问他是不是吃醋了,他将其归结为“不高兴”。
“哦不对,你只是不高兴。”
于是虞粒便再一次用这个说法,非常善解人意的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毕竟程宗遖这老男人实在太好面子了。
程宗遖只是看着她,目光渐渐变得幽深,看不透其中情绪。
就在虞粒以为他不会回应时,程宗遖稍微直起身,猝不及防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鼻尖似碰非碰,但呼吸是交缠在一起的。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知道还问?”
这是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语气中的不悦也不加任何掩饰。
这也就说明,他承认自己吃醋了。
虞粒心花怒放,抿着唇笑了起来。
程宗遖盯着她的嘴唇,竟觉得破皮的那一块格外的迷人,眼神中是一个男人最原始最直白的情与欲。
虎视眈眈。
却也毫不克制,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他稍一侧头,轻而易举便吻上了她的唇,手捏着她腰的力度一点点加重。虞粒觉得又痒又疼,一阵痉挛,忍不住轻哼了声。
紧接着,程宗遖像是上瘾了似的,再一次咬上她的嘴唇。
虞粒拍拍他的肩膀,很严肃,觉得这毛病不能惯,“很痛的啊!你干嘛总咬我!”
程宗遖扣着她后颈不松手,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眯了眯眼,有点不怀好意,更像是一种警告,“痛就长记性。”
这样的做法确实有点欠妥。
不温柔,不绅士。
也的确,他前不久才暗自下定决心,在虞粒毕业之前不碰她。
然而反悔,也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其实不管在他身边的人是谁,他向来从不会干涉与限制对方的社交圈。
交什么样的朋友,通讯里有多少个异性,关系暧昧与否,他统统不感兴趣,不在乎。
说白了,程宗遖就是个太自我,并且太过于独善其身的人。世界之大,他只取悦他自己。
通常来说,虞粒于他而言,也是如此的道理。
可刚才在电话中,他听到了全程。
自然包括陈泽宁是如何从天而降,英雄救美的,并且如何当众声称虞粒是他的女朋友,还有是如何在老师面前维护虞粒的。
陈泽宁喜欢虞粒,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对虞粒有多少追求者不感兴趣,他也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危机感。
只是单纯的,有点不爽。
去他妈的绅士,禽兽就禽兽吧。
他就是要在她身上留下点,关于他的痕迹。
提醒她,也提醒别人。
这时候,程宗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是国内公司秘书打来的。
他接听:“什么事?”
“程总,唐氏集团唐总的太太找您。”秘书说。
听到这句话,程宗遖下意识将手机拿远了些,不动声色瞥了虞粒一眼,观察着她的反应。
意识到她并没有听到之后,这才对着手机冷声说了句:“要我教你怎么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