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遖认为,也或者是那骨子里的“领地意识”受到了冒犯,有人侵入他的领地,还碰了他的“囊中之物”,导致于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那股子异样情愫,他并不打算去深究。
麻烦。
“行行行,你没吃醋,你只是不高兴!我知道了!”虞粒反客为主,两只手都和他相牵,安抚似的晃了晃,像哄小孩子似的:“我以后只跟你牵手!”
程宗遖微阖了下眼,玩味中又带着点严肃:“谢谢大小姐的恩赐。”
“客气。”虞粒豪迈的拍他肩膀。
“要试试鞋吗?”程宗遖说,“我帮你。”
他说着,就要起身,虞粒本能的阻止,“先不了吧。”
最主要她现在还穿着校服,就算是试鞋,可还是会很奇怪。而且这么好看的一双鞋,必须要在重要场合穿才行。
要有仪式感。
“那你想什么时候穿?”程宗遖好笑地问。
虞粒有点不好意思:“等毕业那天吧。”
她瞟了他一眼,又垂下头,摸了摸鼻子。
程宗遖“嗯”了声。
他拿起首饰盒,捻起里面的项链,“来,我给你戴上。”
“好。”
虞粒正准备转身,结果下一秒,程宗遖忽而俯身朝她靠近,双臂绕过她的颈后,他的头侧着,目光专注于项链扣,略微皱着眉。
程宗遖很多年没戴过项链了,而且他更从来没给别人戴过,女士项链的扣子很小,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确实有点考耐心。
他一只手按住虞粒的背,将她往他面前拉得更近了,虞粒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扑进了程宗遖怀里,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紧紧的抿着唇,心跳咚咚咚,撞得胸口都有些疼了。
此刻的姿势太过暧昧,室内温度似乎徒然升高,而他的气息四面八方都将她笼罩。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气息,与自己的呼吸交融。
恰恰他的唇就停在她耳畔的位置,他每一次呼吸,绵长的热意都会喷薄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一丝丝酥麻从耳垂蹿至四肢百骸,浑身如过了电,她不禁哆嗦了一下。
她抬眼,他的轮廓就近在咫尺。
她贪恋地看他的侧脸,看他的喉结。看他的耳朵。
他耳垂和耳骨上都有好几个不明显的耳洞,像是快要愈合了,可那道痕迹却怎么也抹不去。好似在证明着他过去的一切经历都是真实存在的。
虞粒心念微动,她鬼使神差地微张开唇,对着他的耳垂轻轻吹了一口气。
似捉弄,似挑逗。
程宗遖原本都快扣上了,结果就因为虞粒这出其不意的一下子,手抖了一下。
他略侧头,两人的目光相撞。
她眼里除了羞赧便是狡黠,像小狐狸一样。
程宗遖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突兀地跳了几下。
本来戴项链戴得他心里烦躁,结果现在被虞粒这么一搞,更躁了。
后者的躁,更让他难耐。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睛像深潭中的玉,清冷却又充满了沉寂已久的欲望,而此刻,那股欲望似乎正在苏醒。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袒露自己这危险的一面。
这个时候应该做点什么,虞粒也深有所感,或许她应该再主动一点。
然而却换来他的一声无奈轻笑,“跟谁学的?”
虞粒直言:“跟你啊。”
她又在他耳边吹了一口,轻声说:“你刚才就是这样。”
她看见他的唇线逐渐紧抿,喉结微微滚动。
随后他凑到她耳边,几乎是隐忍的气音,“你现在最好老实点,别招我。”
似乎有点头疼,但也掩不住其中浓烈的警告意味。
她所有的小心思都无处遁形,她顿时羞恼不已,脑袋往他胸膛里一埋,像是无颜见人。
一条项链折腾了这么久,终于戴好。
程宗遖拍拍她脑袋,“好了。”
虞粒从他怀中退出来,垂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银色的链子,音符吊坠也是银色的,在灯光下微微反着光。能看出来做工非常的精细。
她拿起吊坠仔仔细细的看,发现音符侧部刻了字——zn.t
这种感觉虞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又离程宗遖近了一步。
就像是——她也被印上了属于程宗遖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