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车门自动打开,司机做出邀请手势:“请。”
虞粒没有推脱,上了车。报了学校的地址。
当车子行驶了一段路之后,虞粒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司机怎么知道她叫虞粒?
虞粒一愣,像是预料到了什么。
她迅速摸出手机,点开。
果不其然,在半个小时前,她收到了程宗遖的微信消息。
有三条。
【虞粒】
【嗯,我记住了。】
【我的名字,程宗遖。】
程宗遖…
说来讽刺,念念不忘了四年,直到今天才知道他叫什么。
虞粒反复看着他回复的内容。
心里翻涌。
他今晚问过一句该如何称呼她,她未回答之后他便一整晚都未再提及,像是对她叫什么一点都不感兴趣。问她名字也只是走个礼貌询问的过场。
甚至就在她以为她发出的消息会至此石沉大海时,谁知在她失落之际,他又将她的疑惑迷茫尽数驱散,给她希望和遐想。
抛去程宗遖的身份地位先不说。
虞粒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迷恋程宗遖了。
因为他太擅长制造陷阱,太懂得两性间的迂回与拉扯。
他就像罂粟,具有危险的迷惑性,引人不自觉的靠近。尝过一次后,便会上瘾,心甘情愿陷入无尽的沉沦。
第5章 、许愿
虞粒回到学校时,刚下晚自习。门口停了许多私家车,虞粒老远就看见蒋潇雅给她安排的每天接送她上下学的保姆车了。
别看蒋潇雅现在又是给她名牌钱包,又是给她买大牌衣服,又是让专车接送的。但要说蒋潇雅对她有多好,其实还真不见得,这只是满足蒋潇雅另一方面的虚荣心罢了。
她让程宗遖的司机在校门一百米的地方靠边停,然后悄无声息的躲在校门口的大树下。等着有学生走出校门,她这才顺着墙根儿浑水摸鱼的溜进校门。
刚跑到教学楼门口就撞见迎面而来的陈泽宁,他手中提着她的书包。
她在路上的时候就给陈泽宁发消息,让他把书包给她带出来。
“还挺会卡点儿啊你。”
虞粒跑得气喘吁吁,陈泽宁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替她顺气儿。
虞粒手叉腰,将她的书包接了过来,挂上肩膀,她手上提着两个透明提包,里面装着两杯打包的鸡尾酒。
当她去结账的时候,前台说她的花销都不用买单,有便宜谁不占啊,她当即折回去点了两杯巨贵无比的特调鸡尾酒。
本来规定是不让打包,然而当虞粒试探性地提出打包要求时,经过今晚,调酒师自然看出来她与老板的关系不一般,于是很有眼力见儿的应了下来,就连精致的玻璃杯都一同赠与,还想办法把杯口封住,以防撒漏出来。
“弟,小鱼。”
陈妍宁背着书包走出教学楼,看到他们俩后,立马兴冲冲的跑过来。
陈妍宁高一和他们是一个班,到了高二分科,陈妍宁选了文,虞粒和陈泽宁一同学了理,并且分在了一个班,还是前后桌。
“陈妍宁,让你别这么叫我!”陈泽宁对于这个称呼十分抗拒,但似乎已经习惯了,所有的台词都有了肌肉记忆,不假思索的便脱口而出:“就比我早生两分钟,你嘚瑟没完了是吧?”
“就叫就叫!弟弟弟弟弟————”陈妍宁摇头晃脑的,挑衅又得意:“比你早呼吸两分钟的空气,就是比你有见识!”
陈泽宁“呸”了声,无情打击:“那又怎样?你还不是光吃不长,矮子!”
他们姐弟俩明明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可好像都各长各的,从初中开始,陈妍宁的身高就龟速增长,现在高三也依旧才堪堪一米六,倒是陈泽宁,完全就是坐火箭般的速度飙升,姐弟俩已经有了最萌身高差,陈泽宁每当说不过她就拿这件事儿来扳回一局。
“你是不是要造反!”
“你能拿我怎么样?跳起来打我膝盖?”
火药味颇浓。
“哎呀,你们不要打了啦!”
虞粒双手捂耳,冒着台湾腔夹子音,脚在地上蹬两下,像极了受惊的小白兔。
矫揉造作。
“要打她也打不过我。”陈泽宁还在嘴贱。
虞粒斜了眼陈泽宁,颇有大哥风范,中气十足的吼:“再逼逼拖出去乱刀砍死!”
陈泽宁不吭声了,只胜利者姿态般的哼了哼。
虞粒将手中提着的一个透明袋递给陈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