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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第一纳税大户 第216节(1 / 2)

话音落,台下又是一阵嗡嗡的议论声,明眼瞧着能卖高价的股子,如今竟然不喊价了,全凭运气?

这、是真是假?难道是不想卖了?

不是商人们小人之心,实在是玉格所为不符合她自个儿的甚至台州的利益。

“五姑娘?”京城过来的商人们也拿不准了。

五姐儿心中虽也不解,面儿上却极寻常的笑道:“咱们接着往下看,玉格一向有许多新鲜主意。”

商人笑着点点头,他们其实也就是想试试看四姐儿和五姐儿的态度,试探玉大人是不是已经在私底下对股子有了安排。

拍卖场的座位设置,能向四姐儿和五姐儿谈话的只有坐在她们周边的几人,而不管其余的人信是不信,台上玉格也已经开始说起这抽签到底是怎么个抽签法了。

“在座的诸位皆是咱们台州邀请过来的尊贵的客人,身份和财力都是毫无疑问的,所以我们就直接略过验明资产这一环节,直接进入投标。”

玉格往前门处招了招手,画明便抱着一个上头开口下头带锁的木箱子走了进来。

玉格接着道:“我们将台州船运的一成股拆分为了十万股,所以每股的价格为五文钱。”

“噗,”因为已经得了许诺悠然喝茶的鲍老爷一口喷了茶水,“多少?”

“五文钱?”声音惊得变了调。

台下又是一阵轰然的议论,五文钱,多少年了,他们没亲耳听过这样以文做单位的价儿,尤其还是在这么富丽堂皇的拍卖场里头,前头还是五十万两银子,至少五十万两银子,一掉头急转直下,变成了五文钱。

“五文钱!”鲍老爷又重复了一遍。

“好了。”古老爷不耐烦的打断道,“五文钱一股,十万股,不还是五十万两银子?”

账是这么算没错,所以,“他何必呢?”

袁行主垂目慢声重复了一遍,“十万股,五文钱……”

袁行主叹了一声抬眸道:“十万股,拆分得如此细,便能有更多的人可以买到,而五文钱一股。”

袁行主沉声道:“五文钱一股,这价儿就好涨了。”

哪怕只是买着玩,或是冲着玉大人的面子买几股,这价儿都极容易翻出十倍二十倍去,毕竟五文钱对他们不算什么,一百文钱对他们同样不值一提。

鲍老爷一捶掌心也想明白了,而后表情也更扭曲了,“你说,你们说,他这脑子怎么长的?他怎么就能想出这么多弯弯绕绕?”

同袁行主三人想到一处的人不少,不过人家的东西人家愿意怎么卖怎么卖,你若不喜,不买就是了,却是不能挑理儿的。

再者,就是说破天去,五文钱也比五十万两银子更叫人轻松得多。

玉格接着道:“台州船运的股票买卖分为两级市场,诸位现下参与的便是一级市场,一级市场只准许大清的有一定财力的官员百姓参加,以一百股为一手,以一手为最小单位进行投标,而二级市场则面向所有人,允许以一股为最小单位进行交易,所以诸位买到台州船运的股票后,若是在二级市场上觉得价格合适了,可以出手自个儿手中的股票。”

下头三三两两的官员商人又凑到一块儿小声的议论起来,这规矩他们头一回听说,难免有人不能理解,所以要讨论几句。

画明同样努力的听着想着,只是他想的方向也岔了道儿。

听说七爷是昨晚临时换的法子,就短短一两个时辰的工夫,七爷是怎么想出这么多门道来的,画明百思不得其解。

玉格略等了一会儿,等下面的声音稍微静下来,这才又接着道:“诸位手边都有纸笔。”

下头的人往手边看了一眼,有的人下意识的便拿起纸笔准备书写了。

玉格又道:“诸位先别着急写,虽说诸位都有身份,不缺银子,只是台州的情况诸位也知道,台州船运初建,处处都是要用银子的时候,而且是现银,所以在诸位写下想买的份额前,请先确定能在五日内,将相应的银钱存入台州证券交易所的证券交易账户。”

台州证券交易所又是什么?还有那个什么证券交易账户。

下头又小声的议论起来。

知道玉大人的新鲜主意多,可今儿未免也太多新鲜了。

玉格解释道:“台州证券是专门交易股票的地方,也就是二级市场的所在,里头的银子是专用来买卖股票的,当然也可以随时提现。”

随时提现这一点叫不少人安心,这么听起来和银号差不多,只是多一个买卖股票的用处。

玉格接着道:“所以请诸位在填写数额的时候,考虑一下能在五日内存入台州证券账户的现银,五日后,我们会从这箱子里抽取诸位投进来的条子,若是抽中了条子,对应的账户里却没有这么多银子的,就会取消资格,再继续往下抽,一直累积到所有股票售完为止。”

“现在,诸位可以开始写了,若还有哪一处有疑问的,诸位可以随时提出来。”

大家对于这新鲜出炉的股票和证券,确实有很多疑问,玉格耐心的一一解答,其实台州除了玉格外还有对这一套很熟悉的人,只是,他们都被拦在了一级市场之外。

那些夷商们。

在玉格解释明白这一套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的买卖规则后,一众商人很快反应出这中间的盈利处,尤其是袁行主三个,他们手里的股票可以说是最多的。

鲍老爷小声道:“咱们五文钱的价格买进,到时候反手便能在二级市场上以七文八文的价格卖出去,这不过倒了个手,把银子运过来一趟,就能白赚二三十万银子!”

古老爷道:“我在想,若是价格涨得足够高,台州船运会不会再放些股票出来。”

袁行主道:“就是不放,若二级市场上都愿意以七文钱的价来买台州船运的股票,那台州船运也是价值七百万两银子的商行了。”

嘶,鲍老爷倒吸了口气,“若是十文钱,那岂不是一千万两银子?”

袁行主点点头,又道:“而且,这价格,放到市面上来,若是、若是再放出些好消息来,比如大肆宣扬宣扬这位玉大人过往的功绩,再传一传台州船运又签了多少订单,那这价格只怕还能往上涨。”

古老爷听明白了,眯起眼道:“相反,若是说玉大人不再管台州船运,玉大人离了台州,那这价……”

鲍老爷也明白了,一拍大腿道:“把价格抬高了就出手,等价格低了再收回来,就这么一成股票,就能来来回回割不知道多少银子了!”

鲍老爷的声音越说越高,古老爷瞪了他一眼,“你小点儿声。”

鲍老爷四周环望了一眼,这会儿亮堂得很,哪一处哪几个碰在一起说话,哪一个脸上什么表情,都能瞧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