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没一会儿, 公馆的大门就被人打开, 管家见是苏箐, 笑盈盈的将她迎了进来:“小姐,请进。”
“嫂嫂!”苏箐提着两个精致的纸袋子走了进来,她走到弥悦的身边,有些气喘吁吁,端起桌上弥悦的水杯喝了一口,她才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弥悦问她:“什么忙?”
“明天我们学校举办运动会,我报名了三千米和回旋镖,我们学校规定,每一个运动员,都要挑一个志愿者在运动会那天陪着自己,负责递水和加油之类的。”
“还有这个规矩?”弥悦以前也参加过运动会,倒是没听说过这个。
“以前是没有的。”苏箐解释:“是后来有学生在我们学校的论坛里提到了这件事情,并且得到了学生的一致支持,学校才有了这么个规矩。”
像她所上的国际高校,都是以学生的想法为主,很多规则都很人性化,束缚很少。
“那你怎么不让你的好朋友陪你?”弥悦反问。
“很少有人喊朋友的,基本上都喊家人陪自己,我哥哥肯定没时间,我姨母又上了年纪,所以只能来求嫂嫂你了。”苏箐拉着她的手撒娇:“嫂嫂,你就陪我去一趟了,往年我都是一个人。”
明天是周四,弥悦出版社工作也不忙,她没什么犹豫的就同意了:“行吧,明天几点?”
“早上八点半到学校!”
说完,她把手上的袋子递了一个给弥悦:“这是明天要穿的志愿者服装,一定要记得穿上,还有这个校牌,一定要记得戴上,不然进不去学校的。”
苏箐说完这些,安详的靠在弥悦的身上,陪她一起看着电视:“今晚我就住在这儿了,我和你睡,刚好我和你说一下运动会的一些事情。”
“嗯,好呀。”
-
苏怀谷三天没回公司,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很多。
他回到公馆,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半了。
管家替他打开门,接过了他递来的西服,衣角有些微微潮湿。
外面下了暴雨,电闪雷鸣的,闪电如同一条条曲折蔓延的藤蔓攀爬在漆黑无光的天空,划开一道道口子,时明时暗。
暴雨劈里啪啦的拍在地面上,园丁提前将花园里的花罩了起来,不然按照这个下法,明天一早,这些娇花肯定得遭殃了。
“少爷,小姐今天来了。”
苏怀谷走到鞋柜边换鞋,淡声问:“她还没走?”
“嗯,没走,她说今晚和太太睡。”
男人嗯了一声,他走上楼,路过长久无人居住的客房,听见里面传来了欢声笑语。
“我哥今天要不别回来了,我想和嫂嫂过二人生活。”
“你说我哥会吃醋吗?我和你一起睡?”
“不知道,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跟你说我哥这人就是个闷骚,他以前——”
叩叩叩——
房门被人敲响,沉闷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苏箐接下去想说的话。
她趴在床上,茫然的看着门外:“都这么晚了,周叔来敲门做什么?”
下一秒,门外传来了清冷低磁的声音:“早点睡觉,养不足精神,小心明天三千米垫底。”
?
???
怎么可以诅咒她三千米垫底呢?
她哥哥就是个腹黑,大,坏,蛋。
弥悦抱着枕头憋笑,苏箐有气也不敢对着苏怀谷撒,她没骨气的泄了气,敷衍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随后,又觉得不甘心,她对着门口阴阳怪气道:“哥哥,你也早点睡,今晚刮风打雷又下雨,你可别一个人睡觉害怕!”
没人应她。
弥悦看着苏箐这么一副,农民翻身把歌唱的样儿,擦了擦刚刚因为憋笑眼角渗出的眼泪,她问:“小箐,我怎么感觉你这么怕你哥?”
“我是怕我哥啊,他那么凶,一点都没有人情味。”
“凶?”弥悦诧异道。
苏怀谷凶吗?
从她认识他到现在,他都是那副绅士沉稳又温和的姿态。
她很难把“凶”这个字,放在他身上。
“是凶啊,你别看他表面上笑呵呵的,其实他背地里很坏的,他肚子里都是坏主意!”苏箐毫不留情的“诋毁”自家哥哥。
“那我还没见过这一面呢。”弥悦笑着说。
她想到了昨天晚上在车里,问苏怀谷锁骨上那道疤的事情,她当时问他了,但他的回答很含糊。
弥悦觉得没那么简单,那道疤挺深的,怎么可以是不小心伤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