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男同事顿时感觉自己被比到了十万八千里。
呜呜呜呜呜。
李茹茹率先反应了过来,结合弥悦刚刚说的话,发出了一击灵魂质问:“弥弥,你老公长得好斯文,看起来很绅士很温柔,居然这么粗暴?”
“......”
“害,让你多冲浪,书到用时方恨少!”徐渺轻哼了一声,调侃道:“现在不是流行一个词吗?斯文败类,说的就是,表面上斯文禁欲的男人,背地里却腹黑至极!说的应该就是弥弥的老公吧!”
几位同事都不关注财经圈。
苏怀谷很低调,很少在财经新闻上露脸,所以很多人只是知道有他这号大人物,并不知道,他真正的长相。
撒一个谎,就要很多个谎言去圆。
弥悦故作镇定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饮,平复内心的情绪,但还是难以克制的在用脚趾扣城堡,她干笑了一声:“也没那么夸张——低调,低调。”
几位同事都用同一种眼神看她。
似怜悯,又似羡慕,一切言语,尽在那些个眼神之中。
有这么一个多金高帅的男友,真羡慕。
一夜七次,一定很累吧,真心疼你。
两种复杂的眼神夹杂在一起,弥悦这顿火锅,吃的哪哪都不对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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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同事,弥悦回到公寓,发现桌上原先的一片狼藉已经被人收拾过了,厨房的洗碗机正在运行,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伴随着细碎的水流声。
窗户被人打开,冲淡了浓烈的火锅味,空气中弥漫着清凉的薄荷味,眼前的一切都尽然有秩,仿佛不曾被人使用过。
干净整洁。
阳台上有一盆绿植,因为长久没人关照,叶子已经焉了,枯黄的根茎垂在盆边,说不出的凄惨可怜。
这个绿植的生命力很顽强,弥悦去厨房接了一碗水,倒进了土壤里,灰色干裂的土壤瞬间湿润,争先恐后的吸收着水分。
小腹忽地传来一阵胀痛,随后一阵暖流袭来,弥悦急忙走进了卫生间,看着自己裤子上的红色血迹,她这才意识到,已经到她的生理期了。
刚刚还吃了巨辣的牛油火锅,这会儿像是在报复她的粗心大意,小腹一阵阵绞痛,几秒钟的刹那,弥悦就痛的恨不得叫喊出声。
她脱掉衣服,打开了浴室的制暖,在微凉的水流下冲了个澡,这才稍微缓过来一些,但还是疼的紧,腰部的酸涩感不断增强,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了条安全裤穿上,又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走出浴室,她发现客厅的灯开着,暖色的落地灯将整个清冷的氛围塑造的温馨,投影仪开着,正在幕布上投着一部法国电影。
苏怀谷坐在沙发上,他很少穿休闲装,这会儿穿着白色t恤和灰色的抽绳休闲裤,露出一截纤瘦骨感的脚踝,他头发被吹的有些散乱,柔软的垂在额间。
神色倦懒,没了往日里一身正装的凌然和威严,倒显得没有攻击力,像是个邻家哥哥。
他指尖拿着一个勺子,漫不经心的晃着碗里的红枣银耳红糖姜茶。
热气氤氲了杯壁,往外攀升,附着着水珠。
见弥悦趿拉着拖鞋,像考拉一样,缓慢的挪动过来,男人侧眸,视线不咸不淡的,落在她的身上,桃花眼微挑,他朝她勾了勾手:“弥弥,过来。”
弥悦乖巧的走了过去,她面色苍白,嘴唇因为生理期的疼痛失了血色,她坐在苏怀谷的身边,看着茶几上的那杯红糖姜茶,问:“哥哥,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生理期了?”
“你每个月不都是这么几天?”
“那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我还吃了火锅。”弥悦说到后面,没什么底气,明明是自己的错,怎么理直气壮的怪别人?
“不想你在同事面前丢脸。”苏怀谷看着弥悦不太好的脸色,想必已经吃了不少苦了,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问:“疼?”
“嗯,很疼。”弥悦示弱,可怜巴巴的说着。
苏怀谷端起茶几上的那碗红糖姜茶,拿起勺子,喂到了弥悦的嘴边:“哥哥不知道有没有用,上网搜了一下,红糖是暖胃的,先喝一点。”
弥悦这会儿身体虚弱,也没了折腾的力气,红糖的甜让她短暂的忽略了腹部灼烧般的刺痛,她愣是一大碗都喝下去了。
苏怀谷把碗放到厨房的洗碗机里,回到了客厅,也没再说话,陪着弥悦,看着投影仪里播放的电影。
那是一部没有中文字幕的法语片,弥悦一个字也看不懂,也听不懂。
她渐渐将目光放在苏怀谷的脸上。
投影仪的画面折射在他的脸上,他五官矜贵深遂,眼睫纤长卷翘,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着,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投影仪里的片子。
他手臂抵在沙发上,支着脑袋,而弥悦就顺势躺在他的怀里。
哼。
狗男人。
看这种晦涩难懂的片子,也不知道关心一下身边的女朋友。
“哥哥,阳台上的绿植快枯萎了,因为没有水分的灌溉。”
安静的环境下,弥悦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苏怀谷垂眸,漆黑的瞳孔如泼墨,他从喉间溢出了一个音节:“嗯?”
“弥弥的意思是,绿植没有水分会枯萎,娇贵的花草,没有主人的精心栽培,也会枯萎。”弥悦无辜的小鹿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刚洗完澡,小脸清丽漂亮,温婉动人:“弥弥没有哥哥的陪伴和关心,也会枯萎的。”
男人闻言轻笑了一声:“刚刚还和同事有说有笑的,怎么这会儿就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