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起伏了几下,平复着略有些急促的呼吸, 身下的女人双眸含水, 在过分昏暗的环境下,泛着盈盈波光。
苏怀谷松开了扼制着弥悦手腕的掌心,缓缓起身, 从沙发上起来, 他伸出手,摁下了墙上的开关。
啪嗒一声, 昏暗的室内瞬间敞亮了起来。
弥悦习惯了暗昧的环境,被这白炽灯的光刺的闭上眼,好几十秒, 才缓过来,睁开了双眸。
男人的衣衫有些凌乱, 睡袍松松垮垮的用一根系带系着,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肤和身体姣好的曲线,薄薄的一层肌肤下,隐约可见的纵横交错的淡青色筋脉。
他刚洗过澡, 发丝有些微微潮湿, 耷拉在眼皮之上, 整个人都显得柔软了起来, 眼眸过分深遂,眼底的汹涌情愫, 在眨眼指尖,尽数消逝。
他握住弥悦的手腕, 看着她瓷白纤瘦的手腕上被他握出的红痕, 他垂眸, 声音有些沙哑:“弥弥,疼吗?”
好似刚刚的那一切都是幻想,他又恢复了往日温柔体贴的样子,弥悦有些恍惚,她无措的抿了抿唇,道:“哥哥,我不疼。”
注意到男人不太对劲的神情,她试探性的问:“哥哥,你还好吗?怎么感觉你今晚怪怪的?”
“没有,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吧?”苏怀谷温热的掌心触碰到弥悦的脸颊。
她涂了红棕色的口红,经过刚刚激烈的吻,早已晕的不成样子,他指腹温柔的替她拭去,眼里满是愧疚和心疼。
弥悦反握住了苏怀谷的大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像一只朝主人撒娇求摸的小猫,她声音软糯:“哥哥,不要和弥弥道歉。”
她笑了起来,眼底像是有星星闪烁:“我知道,你就是太想我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对不对?”
苏怀谷缄默,片刻后,他才淡淡嗯了一声。
随后准备起身。
弥悦见他起身,急忙追了上去:“哥哥,你去哪里?”
“去洗澡。”
“可是你不是刚洗过吗?头发还湿着。”她问。
“没洗干净,再洗一遍。”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洗吗?”弥悦脸微红,说出来的话却大胆。
“不可以。”
说完,苏怀谷就转身走向了浴室。
弥悦有些遗憾的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背影,她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麻的嘴唇,甜蜜的笑了笑,她拿起手机,给盛林妄发消息过去:
[盛医生,之前和你说的那个检查,你取消吧,不用了。]
盛林妄今天休息,秒回:[怎么?你不需要了?]
弥悦:[不需要了,之前是我误会哥哥了,他并不是不行。]
盛林妄看着弥悦发来的这一句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弥悦是怎么看出苏怀谷不是不行的?
他猛然想到今天下午和苏怀谷见面,他说到弥悦和傅靳的事情的时候,苏怀谷身上那骤然凌冽的气场和压抑感,还有那瞬间冷下来的眼神。
虽然他当时的语气和表情都没变化,但俩人好歹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他第一时间察觉出了他的变化。
又加上弥悦说的这番话,让他浮想联翩。
该不会,他跑回家把弥悦给收拾了吧?
啧啧啧。
盛林妄一想到那个场面,就觉得有意思,他犹豫了几下,不知道该怎么回,作为一个医生,他还是关心病人的身体为主。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呢,你没事吧?老苏没把你怎么样吧?]
弥悦没看懂这句话的意思,老实巴交的回复:[我能有什么事?他这么温柔。]
温柔?
盛林妄又轻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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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谷从巴黎赶回国内,风尘仆仆,又立刻去参加了一场酒局,明天早上又得早起赶到公司去开会。
再健康硬朗的身体这般连轴转都吃不消,加上他去巴黎的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他今晚少见的没有去书房处理文件和公司的事务,打算早点睡觉。
他的作息一向极好,生活又自律,掀开被子躺进被褥,双手规整的摆放在腰腹的位置,呼吸渐渐平缓。
他是个浅眠的人,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停下,听到浴室的门被人打开,又听到那人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随后,他感受到一双温热的小手覆盖在了他的胸膛。
不安分的摸了几下,似乎还觉得不够,又伸进了睡袍里,流连在他的腰腹位置,咸猪手毫不客气的揩着他的油。
她的手越来越往下,直到指尖覆盖在他睡袍的系带上,苏怀谷才掀起眼皮,握住了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流氓行为。
他眼神困倦懒散,纤长的眼睫浓密,去了巴黎一个月,他似乎瘦了些,下颚骨线条更加紧致流畅,眉眼靡丽精致。
苏怀谷的语气带着倦意和哑然:“别闹,睡觉。”
弥悦有些委屈,她小声说:“哥哥,我之前听人说,裸睡对身体好,要不你试试裸睡吧?”
“我不喜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