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手握掌成拳,狠狠地砸在啤酒肚腹间。
那浑圆高耸的肚皮被巨大的冲击力砸得向下凹陷,又瞬间回弹,颤巍巍地晃动着,如颗果冻一般。
啤酒肚噗地喷出口胃液,手指无力地松开,掌中的撬棍砸向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啷——
谢渊目光落在撬棍上,手腕一松,啤酒肚砰地跪在地板上,虾子般弓起身,双臂捂在肚子前,发出痛苦的呻吟。
“一个礼物。”谢渊弯下腰,拾起撬棍,在掌中轻轻拍打着。
“我该怎么回报你?”
他微笑着,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夹着丝寒意。
啤酒肚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来找你们完成赌局而已。”谢渊大摇大摆地转身走进客厅,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下巴冲对面的座椅一扬:“坐下。”
啤酒肚抗拒地挪着步子向他靠近。
谢渊突然对门口的姜红招了招手:“去,把卧室的那位小姐请出来。”
什么小姐?
姜红疑惑地推开卧室的房门。
长发女人正坐在床上,被子外露出截光洁的脖颈和锁骨。
她冷冷地与姜红对视,手指却颤抖着紧紧抓住被褥,强装镇定。
那两万原来是这么来的……
姜红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出句:“我去给你拿件浴袍。”
谢渊身子舒服地埋在沙发中,撬棍一下下地在掌中拍着,眼睛弯弯地盯着对面的啤酒肚。
姜红带着长发女人走进客厅内。
“坐。”谢渊随手指了指沙发。
二人老实地坐下。四个人一人一张沙发,围坐在茶几前面。
谢渊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开口道:“来赌今天的四局吧。”他说着,冲门口的侍者招招手:“拿副纸牌过来。”
啤酒肚声音带着哭腔:“我的磁卡在枕头下,我直接把磁卡给你行吗,我认输。”
哒哒。
撬棍越过桌面,伸在他膝盖上敲击两下。
谢渊微笑着,说道:“今天不赌钱,”
“赌命。”
姜红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望向谢渊,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丝玩笑的表情。
他身体坐得笔直,漆黑的眸子夹杂着兴奋、激动,唇角笑意逐渐扩散:
“你还要认输吗?”
啤酒肚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几乎要跳出胸膛。
咕咚。
他喉结上下滚动,清晰的吞咽声在屋内响起。
他额上渗出层冷汗,声音颤抖着,答道:“我、我赌……”
谢渊又将目光投向两位女士,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呢?”
姜红艰涩地开口:“赌。”
“我也一样。”长发女人看似冷静,手指几乎都要把浴袍的衣摆拧成条绳。
“太好了。”谢渊露出个欣慰的笑容,伸手接过侍者递来的纸牌,拆开包装,熟练地洗着牌。
纸牌在他手中唰唰地变换着色彩,最后啪地合在掌中。
“那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