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书生说了半天,那些感人肺腑的话,轻描淡写说他的小青梅被毒死了。
难道真相却是小青梅是被他毒死的?
书生的脸一白,随即涨红了,再是铁青,“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毒死她?!”
幽寂那张美极的脸此刻却是冷峻至极,压着的眉宇上染着的是冰霜,厌恶与轻蔑清晰可见。
他的目光像是带着刀锋的锐利,能够轻易之间看透对方内心深埋的龌龊。
“是与不是,不是你说了算。”幽寂又说道,他看向书生手腕上戴着的那根红绳结,“出来。”
嫚尧清楚地看到,那书生的脸色瞬间就白了,然后她看到了一阵白烟闪过,面前一下子出现了一个身穿桃色华丽宫装的女子。
那女子生的温婉动人,头上沉重的金色发饰都掩不去那种骨子里发出的温婉。
她那双眼睛却是复杂的,浸淫后宫多年,她早不是最初的那个样子。
“婉婉。”白面书生面色大惊,转瞬血色退尽。
像是心底的什么秘密终于被人揭开,露出下面流脓了的肮脏的真相,羞耻与见不得人心思就这样赤裸地展露在了人前。
婉婉看着白面书生,轻轻叹了口气。
她什么都没说,眼角的最后一抹光也不曾留给他,她转身看向了幽寂与嫚尧。
她的身形是缥缈的,仿佛随时都会散去。
“我不愿修这等丧心病狂的秘法,我也不愿与他成为眷侣,长长久久地存于世,我今后不愿再见他,可他不肯放我投胎转世,我便只好令自己沉睡千年,如今二位仙人将我唤醒,我终得机会能够说出这一切。”
她的面容,温婉动人,她的声音,寒彻入骨。
像是一切的绝望,痛苦,她全部经历过,到最后便成了如今的心死。
嫚尧又要听故事了,她对这个故事也很感兴趣。
幽寂瞥了一眼嫚尧,没说话。
“我与他的确算得上青梅竹马,他是我奶娘的儿子,我娘可怜奶娘年轻丧夫,独自带幼子,便特允许奶娘带着孩子进府内当值。”
“我爹与我娘感情很好,我爹没有纳妾,只有我娘一个,我只有一个哥哥,可我哥哥比我年长十三岁,我与他玩不到一处去,且哥哥整日要读书考学,并不能带我玩耍,于是,他进府后,便成了我最好的玩伴,幼时,我真的很快乐,他性子好,对我也好,我把他当哥哥一样对待。”
“那一年,我该说亲了,我爹与娘还有哥哥帮着替我在京城里挑选佳婿,我心中娇羞,却也期盼,时不时的也与闺中密友讨论一二,一次去外祖家祝寿,我便认识了当时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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